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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輝靠著皇后,輕聲道:&ldo;等寶寶出生,一定要叫他好好孝順父皇母后。&rdo;
&ldo;等他長大能孝順我和你父皇,我們都早已七老八十了。&rdo;
&ldo;怎麼會?&rdo;褚清輝忙道,&ldo;母后和父皇都年輕著呢,以後不但要做祖母,還要做曾祖母,曾曾祖母……&rdo;
&ldo;那就真成老妖怪了。&rdo;皇后被她逗笑。
&ldo;母后才不是呢。&rdo;雖然肚子裡揣了個寶寶,可褚清輝在皇后面前,仍跟個孩子般愛嬌。
皇后輕撫著她白中透粉的臉蛋,心頭俱是柔軟,可想起一事,原本的輕快裡就帶了幾分沉重。只是該來的早晚要來,她看著女兒面上的笑顏,低了聲緩緩道:&ldo;暖暖,大衍與南蠻將有一戰,駙馬得要領兵出征了。&rdo;
第71章 小別
大衍與南蠻的不和早有苗頭,雖朝廷未曾聲張,百姓並不知曉,但褚清輝身為當朝公主,多少有所察覺,只是沒料到出征的日子來得這樣快。
她五月份查出有孕,接著就是害喜,好在孩子乖巧,並不怎麼折騰,除了缺少食慾、每日犯困,身上沒有太多不適之處。
這段日子,朝廷調遣糧草軍餉,城外駐軍更是一刻不停的操練。閆默也去了城郊大營,往往四五日才能抽得一點空,馬不停蹄回來看她一眼,椅子沒坐熱,又急匆匆離開。
等到了六月中,害喜過了,大軍也該拔營啟程了。
出發前一晚,閆默終於得以回府一趟。
褚清輝早已將他的行囊收拾好,因不知此行何時才能歸來,連秋日的行裝也都帶上,裝了三四個箱子堆在地上,她一遍遍檢視,唯恐遺漏了什麼。
紫蘇擔心她受累,勸了幾次,將她扶起來,坐在椅子上休息。
太陽已經落山,從堂前穿過的晚風仍然帶著一絲燥熱。閆默的身影忽然從院門口轉進來,身後緋紅的晚霞燒透了半邊天。
褚清輝看著他黑色的衣袍在暮色中翻滾,只不過一眨眼就到了自己眼前。
她抬頭愣愣地看著他。
紫蘇無聲打了幾個手勢,帶著伺候的宮女們退到屋外。
屋子裡已經掌燈,不知是晚霞還是光影,於她泛起一層水膜的眼睛中閃爍。
閆默俯下腰,乾燥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輕嘆:&ldo;又瘦了。&rdo;
褚清輝似乎才反應過來,捧住他捂在自己臉上的手掌,彎起嘴角,眼中的水光也跟著蕩漾,&ldo;還說我呢,先生自己也瘦了,再瘦下去,以後抱不動我可怎麼辦?&rdo;
閆默聽完,伸手便輕鬆將她抱起,還顛了顛,&ldo;小貓一隻。&rdo;
&ldo;馬上就是兩隻了。&rdo;褚清輝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摸著小腹。
閆默也低頭看去,神色有幾分複雜,轉眼即逝。
倆人都不提近在眼前的分別,如同往常一般一同用晚膳,洗漱後一同歇下。
褚清輝窩在閆默懷中,有一句沒一句說著日常小事。
&ldo;廊下那一窩小燕子已經會飛了,我本以為只有三隻,那天飛出來才知道,原來有四隻。這幾天沒看見它們的蹤影,想來是飛到別處築自己的巢去了。聽下面人說,那兩隻老燕子又產了一窩蛋,它們可真是一對勤快的父母。&rdo;
&ldo;像你。&rdo;閆默搭了一句。
&ldo;什麼呀……&rdo;褚清輝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又在取笑自己當初說要生好幾個孩子的事情,不由羞惱,&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