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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口子咕咚咕咚灌起來，剛喝了兩口，又呸了出來，&ldo;這是什麼東西的血?這麼難喝……&rdo;他喝不下，又遞還給時間，&ldo;你喝掉吧，太難喝了。&rdo;他踱步回到沙發那裡，鞋底又沾了地板上還未擦乾的血跡，踩得哪兒都是。

時間把血包扔進廚房的盥洗池，他沒有喝過人血，但聽說，牛羊的血確實沒有人血口感好，一想到這裡，時間就頭皮發麻，他不確定阿諾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從廚房出來時阿諾正在沙發上躺著，臉色有些白，看著他說：&ldo;我沒說謊。&rdo;

時間沒理他，重新蹲到冰箱前面去擦地，順便把阿諾剛剛踩的腳印也擦乾淨。

阿諾躺在那裡看著他，看著看著，眼眶又紅起來。時間擦乾地板，起身時對上他的眼，見他又哭了，不由嘆了口氣，說：&ldo;你等我一下，我換條褲子，咱們回家。&rdo;

阿諾坐起來，擦掉眼淚點了點頭，時間對他說了句&ldo;咱們回家&rdo;，他心裡就沒那麼難過了。

時間換好衣服，把染了牛血的衣服裝進一隻塑膠袋裡，打算出門的時候丟掉。抬頭看見阿諾站在冰箱前，又取了一袋血在喝，但這次他沒有丟，而是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時間看到時只剩一個空袋子。他把袋子扔進垃圾桶裡，抹了一把嘴，說：&ldo;實在忍不住了，難喝就難喝吧。&rdo;

時間走到盥洗池那裡，看見之前被他丟掉的那包還在那兒，裡面的血已經流空了，心裡的僥倖也散去，臉上露出一個很複雜的表情，半晌說：&ldo;你一會兒能不能跟我去一個地方?&rdo;

阿諾還以為他要跟他分享什麼秘密，立刻揚起一個笑臉，嘴唇因為染血而殷紅，讓整張臉顯得有些妖冶。&ldo;什麼地方?&rdo;

&ldo;一個心理諮詢室，是小洛的心理諮詢師，也是你們的心理諮詢師。&rdo;時間說，&ldo;不知道你之前有沒有跟他談過。&rdo;

阿諾搖搖頭，但他明確地表示：&ldo;我不去。&rdo;

&ldo;為什麼不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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