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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那兒忽然尖叫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麼外界的攻擊，在椅子上不斷閃躲，甚至抱著頭跌坐到地上，大喊：&ldo;我不敢了，我是乖孩子，我會聽話的，我不會告訴別人的，爸爸別懲罰我……&rdo;
&ldo;沒有人會懲罰你，你是安全的，天天，你現在非常安全，相信我，你現在非常安全，你父親不在這裡，我可以替你保守秘密……&rdo;張子敬從辦公桌後面走過來，與他一起蹲在地上，但沒有觸碰他，而是不斷向他保證環境的安全，&ldo;你可以告訴我，沒有任何人可以懲罰你，你是安全的。&rdo;
天天坐在地上，擦著眼淚不說話，張子敬問他：&ldo;可以告訴我嗎?&rdo;
&ldo;你要保證不告訴別人。&rdo;
&ldo;我保證。&rdo;
天天再三確認後才說，&ldo;當時……爸爸用雞雞捅我的屁股，捅得很疼，他還罵一些髒話，說我是&l;騷貨&r;，還不許我告訴媽媽，否則就把我賣到山裡去，一輩子沒人能找到我……我好害怕……他說，是因為我不聽話，所以才懲罰我……&rdo;
&ldo;你沒有錯，你很乖，他不應該也不可以傷害你。&rdo;張子敬又向他重複了幾遍，等他的心情平復了，才站起來，從飲水機裡接了杯水遞給他。
天天哭得口渴，擦乾眼淚，爬起來扶著椅子坐好，接過水杯小口喝了，紅著眼睛問：&ldo;我可以退下來休息一會兒嗎?我好累。&rdo;
張子敬溫和地向他點點頭，天天得到許可才慢慢閉上眼，毛小洛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腳像觸電似的抽搐了一下，再睜開眼，是另一副從容的姿態。
張子敬向他友好地微笑：&ldo;你好，請問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你好，徐凱。&rdo;凱哥的坐姿很放鬆，兩肘擱在扶手上，雙手交叉而握，兩膝微分，腰背挺直。
&ldo;你是他們的主導者?&rdo;
凱哥看著他露出一個很淺的微笑，說：&ldo;你很聰明。&rdo;
張子敬拿新杯子給他倒了一杯水，說：&ldo;我是小洛的心理諮詢師，張子敬，弓長張，孔子的子，尊敬的敬，很高興認識你。&ldo;
凱哥說：&ldo;你的治療方案是什麼?&rdo;
張子敬並不慌亂，從容答道：&ldo;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在全世界都很少見，依照國際慣例，我給出的初步治療方案是讓你們先認識彼此，最起碼，讓小洛知道各位的存在。&rdo;
&ldo;你想融合我們。&rdo;
&ldo;具體的後續步驟還要看各位的意願，以我的觀點出發，確實是想融合你們，畢竟你們的出現也是為了保護他，不是嗎?&rdo;張子敬的態度很溫和，談話內容卻寸步不讓。
凱哥點了點頭，配合道：&ldo;你想問什麼?&rdo;
&ldo;我想知道，除了你和天天，還有其他人嗎?&rdo;
&ldo;還有阿諾，他有點調皮，所以不常出現。&rdo;凱哥說，&ldo; 小洛最近在和那個摩托車男談戀愛，整天疑神疑鬼，所以狀態很差。&rdo;
&ldo;你不喜歡時間?&rdo;
&ldo;我是直男。&rdo;凱哥繃著臉說。
張子敬想笑但忍住了，凱哥立刻覺察到他的情緒變化，說：&ldo;你笑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