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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警惕，可面對張子敬友好的笑容，他不知道該怎麼警惕，於是往椅子上縮了縮，一隻腳搓著地毯不說話。

張子敬並沒有生氣，而是靜靜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問：&ldo;天天，你今年幾歲了?&rdo;

&ldo;八歲。&rdo;天天坐在那兒靜不下來，一雙眼睛在房間裡亂飄，打量著牆上的畫，櫃子裡的書，還有窗臺桌邊的花草，完全是一副八歲兒童的神態。

張子敬問：&ldo;你認識毛小洛嗎?&rdo;

天天點點頭。&ldo;每當他痛苦的時候就會換我出現，他很脆弱。&rdo;

張子敬笑著肯定他：&ldo;你很堅強。&rdo;又問，&ldo;你平常跟他有過交流嗎?&rdo;

&ldo;沒有。&rdo;天天的眼睛盯著他辦公桌上的一隻布朗熊回形針收納磁鐵說。

張子敬看到了，把磁鐵上的回形針取下來，把小熊遞給他，說：&ldo;借你玩兒一會兒。&rdo;

天天說了謝謝，很高興地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上擺弄，玩兒了一會兒又還回去放好。張子敬說：&ldo;你可以再玩兒一會兒。&rdo;

天天搖搖頭，說：&ldo;我玩兒好了，謝謝你。&rdo;

張子敬試探著問：&ldo;你平常跟其他人有過交流嗎?&rdo;

天天不自覺地與他親近了，老實答道：&ldo;會跟凱哥還有阿諾聊天。&rdo;

張子敬在本子上記下了&ldo;有並存意識&rdo;幾個字，然後問：&ldo;他們對你好嗎?&rdo;

&ldo;好啊，就是阿諾有點壞，經常逗我，說要咬我，把我變成吸血鬼。&rdo;

&ldo;?&rdo;張子敬瞬間有些茫然，&ldo;吸血鬼?&rdo;

&ldo;阿諾說他是吸血鬼，曬不了太陽，大部分白天都不出現。&rdo;

張子敬好奇為什麼阿諾會認為自己是吸血鬼，又問天天：&ldo;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他們倆的?&rdo;

天天仰起頭想了想，說：&ldo;太久了，想不起來了。&rdo;

&ldo;那你有記憶以來，第一次&l;替&r;小洛出現是在什麼時候?還記得嗎?&rdo;

&ldo;是在……&rdo;天天的眼睛不亂飄了，他明明是成年男子的體型，坐在那裡的姿態卻像個無助的小孩子，忽然哭了起來，眼淚不由自主往下流，他自己抬手擦掉，低聲啜泣道，&ldo;……我不能說，爸爸會懲罰我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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