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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從床沿上翻下來,倒在地上,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孔言璽。
“哥哥……你……要殺我……?”孔瀾驕掙扎著爬起來,艱難地爬到孔言璽腳下,用力攥著他的衣襬,仰頭看他,“哥哥……連我也……不相信……你一直恨我搶了你的風頭是不是?”
孔言璽細瘦的指尖微微打顫,眼神發抖低頭看著他:“你搶不走我的風頭。”
孔言璽緩緩跪下來,雙手奪過孔瀾驕手中的短刀。
“你要幹什麼?!”孔瀾驕眼睜睜看著孔言璽端起他手中的短刀,往自己小腹上猛然一插。
孔言璽吐了一口血,扶著腹上傷口拉開房門跌跌撞撞跑了出去,朝驛館眾守衛求救:“來人!孔瀾驕謀害家主企圖篡奪家主之位……來人……把他拿下!”
孔瀾驕愣住了,看著地上一趟血淋淋的痕跡,看著自己染血的手,恍如當頭一棒,讓他渾身都僵冷難忍,冷汗轉瞬間溼透了全身。
他手心裡落了一顆從孔言璽衣襬上拽下的藏銀鈴鐺。
孔瀾驕被藥液壓制住了全身經脈,這藥只對沉沙族人起效,且藥效足以持續數月。
孔瀾驕被守衛壓住了雙臂架下去,瞪著眼睛,無言望著他相處十二年最親愛的的陌生的哥哥。
孔言璽扶著腹上傷口,臉色蒼白如紙,艱難地指著孔瀾驕,命令道:“孔瀾驕……蓄意刺殺家主未遂……給我杖刑處死……今後族譜上除了他的名字!”
守衛遲遲不敢對自家二少爺動手,孔言璽氣急,將家主令牌拿出來舉在面前:“我是沉沙孔家家主!誰敢抗命!”
孔瀾驕被按在地上,當眾行刑。
一道道戒殺杖落在背後,痛得鑽心徹骨,孔瀾驕狠狠瞪著他哥哥,瘋狂掙扎嘶吼:“孔言璽!你這個小人!枉費我自幼跟隨於你,半點異心也無,我從沒想搶你的家主位,我為你除了那麼多絆腳石就是為了不讓你受委屈!你就這麼報復我……啊!啊!孔言璽!!!我恨你!我不會放過你!”
梁霄進來的時候,孔家二少爺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奄奄一息,不知是死是活。
孔言璽用藥布按著自己腹上的傷口,跪在他身邊,用沾血的手給弟弟理了理頭髮。
“言璽……”梁霄慢慢停了腳步。
孔言璽抬起頭,大眼睛裡都是眼淚,眼神淒涼望著梁霄,藏藍羽裳被血染成了深紫色,他揹著落日餘暉,悽然回眸笑笑,緩緩倒了下去。
梁霄愣了半天,一把抄起膝彎把孔言璽抱起來,飛快奔向鬱名坊茶樓:“來人,來人!孔少爺受傷了,快救人!”
孔言璽緊緊拉著梁霄的衣襟,虛弱哀求:“把我弟弟……送到……那兒……再也別回來……剜了他身上的沉沙族印,再也別回來……”
梁霄與孔少爺相熟多年,自然明白孔言璽所說是何處,立刻叫來鬱名坊茶樓裡的親信,叫他去處理。
鬱名坊茶樓也是齊王府除杏堂外的一個情報點,這裡面全是齊王府的眼線,忠誠於齊王爺和世子殿下,也萬萬不會走漏訊息。
短短一盞茶的工夫,不少在茶樓裡品茶閒談的貴族全都知道了這件事,孔家二少爺意圖弒兄,被孔言璽以家主之名下令杖殺,族譜除名一事。
有些好事的貴族派小廝去沉沙族的驛館看,庭院裡血腥味極其重,孔家二少爺被打得遍體鱗傷,已經斷了氣,幾個人正在收拾屍體,趕緊捏著鼻子回稟主人。
短短三個月後,孔家就被抄了家。
孔言璽被禁衛帶走,同樣以謀反的罪名,關進了大牢待審。他弟弟因為早已被處死,且被族譜除名而避過了朝廷視線。
孔言璽招供,承認自己親手殺了所有孔家長老,杖殺年幼親弟,但唯獨不認謀反之罪。
梁霄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