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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說的是王府十三鬼衛,那這第一層枯骨,便是鎮南王府。
影七俯身扶著世子殿下肩頭,低聲喚他:“殿下。”
李苑忽然起身,把影七擁進懷裡,輕輕撫摸著他脊背,臉頰埋進影七肩窩裡,眼神忽然從黯淡變得熠熠發亮:“小七,要開始了。我還得再找來六位鬼衛為我剷平所有絆腳的石頭。”
影七雙手虛扶在李苑腰間,聲音低啞溫柔:“是。”
第二日上朝,龍顏大怒。
皇帝拿著嶺南王傳來的軍情急信,狠狠將摺子掃下高臺,怒道:“大戰在即,楚威是怎麼回事?意謀造反?!”
李沫躬身道:“陛下息怒,如今軍情十萬火急,臣請領楚威將軍舊部回嶺南支援。”
皇帝自來看著李沫順眼,這位嶺南王世子年少有為,當年南越欒丘沉沙族戰亂,李沫在楚威將軍麾下,本是去歷練一番,卻沒想到他請纓出戰,於千軍萬馬之中射穿敵將左眼,屠佛六箭,驚豔三軍。
李沫早已滿身戰功,得陛下親賜表字“楚翹”,以讚譽其人中翹楚,當今天下,再找不出一位王族之子能與嶺南王世子比肩。
李沫又道:“但區區四萬人馬尚不可解燃眉之急,臣斗膽,請借齊王嘯狼營精兵救急。”
皇帝皺了眉:“可齊王年邁,已不可領兵了。”
這話正中李沫下懷,李沫作懇切狀,躬身請求:“臣可領兵,暫借嘯狼營精兵一用,屆時歸還齊王。”
不料,嚴丞相這時站了出來,作揖道:“臣以為,不可。”
李沫臉色微變,忽然抬眼,看了一眼嚴丞相。
站在一邊的李苑嘴角微微翹了翹。
集會宴上,霸下公主故意給丞相的酒碰灑,把毒酒倒了出去,本是因為計劃有變,難以進行,嚴丞相眼也不瞎,自然能看得出這兒有貓膩。
昨夜李苑與霸下公主通了訊息,公主便將計就計,想方設法跟丞相說,看見嶺南王世子的人在酒裡下了毒,她看見了才故意去打翻,不能讓大承棟樑身體受惡人折損。
而鎮南王府的丫頭們眾口一詞,說是有人告訴王妃,嚴丞相被毒酒傷了身子,這才受驚跌下涼亭小產,至今未醒。
嚴婉凝是嚴丞相的小女兒,這殺女殺孫之仇便盡數轉嫁到李沫頭上。
即便嚴丞相和齊王府有世仇,現在幫一把李苑,就是給李沫堵死了路,暫時讓李苑李沫兩家相鬥也無妨。
皇帝摸了摸下巴:“丞相說,有何不可。”
嚴丞相道:“先皇定了規矩,嘯狼營兵符在齊王手世襲相傳,為我大承護佑疆土,怎能說借就借。”
皇帝嘆息道:“可惜皇弟病體虛弱,已不可領兵了,大承將才不多,如今誰領兵支援嶺南才好?”
正在朝中大臣議論時,一個聲音蓋過議論,清晰道:
“臣願替父王領兵,支援嶺南定國驍騎營。”
諸位大臣皆驚,轉頭看向齊王世子。
李沫咬牙切齒,狠狠瞪著李苑,李苑回以微微一笑。
皇帝也驚了,看著向來嬉鬧玩笑不務正業的齊王世子,今日穿戴利整,頭戴青鸞玉冠,正襟肅立,恭敬頷首。
嚴丞相繼續道:“虎父無犬子,臣聽聞,集會宴上李苑殿下也進了獵場,那三十支牡丹紋羽箭,竟箭無虛發,其中一支上竟有兩條紅帛,這箭術,也有齊王爺當年的風範了。”
李沫壓著怒氣道:“陛下,堂兄從未上過戰場,戰場無兒戲,豈容他胡來!”
李苑溫和道:“陛下,堂弟也是從臣這等無甚經驗的時候過來的,當初還是楚威將軍領著他一步步學來的。”
李苑特意咬重了楚威二字,一是提醒聖上這位嶺南王世子就是那位“叛王”的後生,二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