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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李苑側坐在琴臺上教他指法,忽然回頭,俯身托起他的下頜,眼眸微眯:“公子,不專心,在想什麼?”
溫寂耳尖忽地紅了。
李苑捏了一把溫寂的臉,哼笑道:“第一次接客?”
他偏頭不語,抱起漆黑古琴轉身欲走。
實在不是他欲擒故縱,恐怕再待一會,自己的心就要跳出來。
李苑閃身擋住他去路,嫻熟地一手攬腰,一手作“請”,溫寂半推半就就被李苑給弄上了畫舫。
白鷺居的老/鴇見自家頭牌被拐了,著急追出來,卻見琴臺上押著七千兩銀票,溫裳公子就這麼給抱走了。
老/鴇拿著銀票哭笑不得,望著飄向江中的畫舫揚起手絹:“公子!我家溫裳不賣身啊!”
身邊倏然落了一個黑衣影衛,左手指間夾著一萬兩銀票,撂在桌上。老/鴇愣了愣,又揚起手絹對江中畫舫揚聲笑道:“公子!玩好啊!”
那影衛撤身離開,連踏江面數步,輕盈落在李苑的畫舫上,端正落在船尾,像一個沉默無言的影子。
溫寂怔怔看著那個影衛。
原來,當了影衛真的能待在世子殿下身邊,甚至能同乘一遊船。
李苑看著懷中美人望著自己的影衛發怔,輕撫他髮絲,安慰道:“這是我的影衛,影七,跟了我好幾年了。”
溫寂點了點頭。
有些失落,也有些期待和歡喜。再熬兩年,出了影宮他也能當影衛,隨時護衛在世子殿下身邊,誓死相隨。
至少要先透過這個考核。掌事吩咐說,只要溫寂能拿走世子殿下不離手的紺碧骨折扇,不論是撒嬌討過來,還是暗中偷過來,都算透過考核,屆時會歸還。
溫寂從袖中拿出剛剛李苑扔來的銀鈴鐲,還給他,道:“您的鐲子。”
李苑順手接過,牽起溫寂的手,給他戴在瘦削的手腕上,叮鈴輕響。
這是李苑剛進秦淮地界時候買的,李沫還笑他買這種小姑娘的玩意,李苑說這當然是拿來哄小姑娘的。
哄哄小公子也行。
畫舫緩緩而行,遊過山水長峽,穿過臥波長橋。
山水一程,李苑買來桂花心的小元宵,手邊是清淡的桂花酒,給對面小公子倒了一杯。
溫寂便也接了,桂花酒清淡久香,順著喉嚨一直暖下去。一杯酒飲罷,李苑問他:“公子可無憂?”
溫寂略沉吟:“身邊人仍在,無憂。”
李苑笑起來,拿起酒壺仰頭酣飲,清涼酒液自脖頸淌下,眼眸迷醉:“我,唯有此時,無憂。”
只可惜那時的溫寂不懂世子殿下的悲哀。
夜幕降臨,岸邊燈火通明,鑼鼓獸舞,一盞盞香燭花燈順水而來,貼在船沿邊,花香瀰漫,燈火搖曳。
李苑微醉,長髮迎風飄拂。溫寂則眼神注視在李苑的紺碧摺扇上,想著何時能悄悄拿走回去透過考核。
他本可以輕易拿走的,卻磨蹭了一整天,他想多和世子殿下待一會,萬一他沒活著出影宮,這一輩子也便是不虛此行。
畫舫靠了岸,李苑牽起溫寂的手,問他:“你家裡還有其他人麼,不如同我回越州。”
他又說這話,曾經為自己烙印上那朵天香牡丹紋時,他也曾說:“不如來越州找我,保你一生安寧。”
溫寂不知道世子殿下到底和多少美人說過這句話,但自己是其中一個,就足以讓溫寂銘記感激一輩子了。
溫寂拂開李苑的手,抱起古琴:“公子好意,溫裳心領了,今夜一別,明日再無溫裳。”
李苑闔眼笑笑:“嗯。”
世子無心,再心旌神搖,要的也不過是這樣一位情/人,一別兩相忘。貴為王族貴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