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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銘凱一下站起來，強壓心中不快，說：&ldo;你們是不是都議論我和蕭為離婚了？&rdo;
周小玲一愣，不自在地勉強笑了笑。
這一笑，觸動了張銘凱敏感的神經，他高聲喊了起來：&ldo;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是的，現在這裡每一個人的心裡和臉上都會這樣笑……高興這個公司還安然無恙的存在！因為你們關心的只是自己的飯碗！……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們任何一個人。&rdo;
周小玲沒有想到會被這樣訓斥，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再也忍不住了，也大聲說了起來：&ldo;我是關心自己的飯碗，因為我也需要賺錢、吃飯！因為你付給我工資，讓你可以隨意地召喚我出去、進來，但是這筆錢裡不包括你就可以毫無理由地發脾氣和指責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沒有人會在意我今天穿什麼、心情好不好……你是一個董事長，別人會議論你的一舉一動。誰都會有痛苦的事情，如果你認為一個&l;董事長的痛苦&r;就能比別人的高階多少，那真是太可笑了。&rdo;說完，轉身出門了。
張銘凱心裡一怔，這才覺得剛才自己沖她發火是不應該的，想出門對周小玲解釋一下，想了想，又打斷了念頭，不由得長嘆一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太陽落山，辦公室裡全黑了下來，張銘凱才無精打采地拿起公文包，出了辦公室。他看了一眼周小玲的辦公桌，上面整理得乾乾淨淨，旁邊放了一個大紙箱子，顯然，周小玲做了離開的準備。張銘凱苦笑了一下，關上辦公室的燈，離開了。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街上店鋪招牌閃著各色彩光，給人光怪陸離的感覺，張銘凱不喜歡這種燈光，他也不想此刻回去，信步經過一家電影院時，身子一拐，買了一張票走了進去。小放映廳裡，正在放韓國電影《街心角的戀人》，張銘凱坐了進去。
看了一會兒，張銘凱心裡仍然想著剛才訓斥周小玲的那件事，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做法不合適，想了想，掏出手機，走出放映廳，撥通了周小玲的電話。不一會兒，電話通了，話筒裡傳來周小玲的聲音：&ldo;喂，張總？您找我有事？&rdo;
張銘凱趕緊道歉：&ldo;實在對不起，當時都因為我心情不好，我想了想，覺得自己今天也許不應該那麼說你……&rdo;
電話裡一陣沉默，好一會兒，周小玲說：&ldo;沒事兒，張總，人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我也經常這樣，我媽也老說我。&rdo;
張銘凱正要說話時，突然停住了，他吃驚地看見從放映廳握著手機往外走的周小玲。周小玲沒看見他，徑直往休息廳的視窗走去。
&ldo;喂，張總……&rdo;話筒裡傳來周小玲的呼喚聲。
張銘凱再也忍不住了，問道：&ldo;你在看電影？&rdo;
&ldo;是啊？張總，您怎麼知道的？&rdo;話筒裡傳來周小玲吃驚的聲音。
&ldo;你往後面看一眼，就知道了。&rdo;
周小玲握著手機轉過身一看，發現了張銘凱，興奮地叫了起來：&ldo;啊，張總，您也在這裡，真是太巧了。&rdo;
張銘凱關了手機，笑著走過去，說：&ldo;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你。你常來看電影？&rdo;
周小玲笑著說：&ldo;也不是常來，回去也沒什麼事，就上這裡來坐坐，您呢？還沒吃飯吧？&rdo;
張銘凱笑著點了點頭：&ldo;是啊，剛才沒胃口，現在有了，你想請我去吃飯嗎？&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