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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立正！&rdo;衛兵高聲道。
洪光宗精神抖擻地邁出高高的門檻。
&ldo;司令！&rdo;衛兵齊呼道。
&ldo;哬！&rdo;洪光宗雄糾起身子，面帶微笑，洋洋得意地遠眺東方。一群鴿子盤繞天空飛翔，鴿哨篤篤響。
【20】
橋口勇馬走了幾天到了哈爾濱，一個寓所的花苑裡，北方的花草盛開，他和月之香分坐兩隻露椅上面，享受正午溫暖的陽光。
&ldo;徐將軍不是死了嗎，還讓我到亮子裡去幹什麼？&rdo;著和服的月之香手裡把玩一隻白色的鴿子。
&ldo;把洪光宗攥到手。&rdo;橋口勇馬誇張一個抓的動作道。
洪光宗是誰呀，她從來沒聽說過，月之香漠然。為抓這樣一個人他專程跑趟哈爾濱？橋口勇馬告訴她，洪光宗是三江巡防軍新任的司令。
&ldo;既然接徐將軍的班，為何不叫將軍？&rdo;月之香問。
&ldo;中國官場奧妙無窮，官職稱謂裡暗藏玄機。司令吧，有大有小……省督軍任命他為三江巡防軍新統領，叫司令，妙處很多啊！&rdo;橋口勇馬深諳中國官場，他說，&ldo;我來找你是為那個計劃。&rdo;
《出賣》第十三章(15)
&ldo;還是&l;啄木鳥計劃&r;？&rdo;她望著明亮的鴿眼問。
&ldo;是，東京再次批准了這個計劃，目標換成了洪光宗。&rdo;他說。
幾年前，橋口勇馬和月之香共同制定的&ldo;啄木鳥計劃&rdo;，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也是在這個寓所裡，他們倆的情緒隨著秋天的樹葉紛紛飄落，因在亮子裡的工作沒進展和起色捱上級責罵，命令他們短期內拿下徐將軍，掌握巡防軍的內部情況。一個大膽的計劃給逼出來：月之香去做徐將軍的姨太，實現長期潛伏。後來這個計劃沒有實施，徐將軍因傷失去了男性的功能，什麼樣的姨太也不娶，東京派月之香新任務留在哈爾濱，使之耽擱下來。
&ldo;摸準脈了？洪光宗對女人？&rdo;她問。
&ldo;沒第二種答案，帶槍的男人沒有一個不喜歡女人的，洪光宗亦不例外。&rdo;橋口勇馬冷笑道。
&ldo;徐將軍例外。&rdo;
橋口勇馬不否認，徐將軍不喜歡女人屬個案，有特殊原因，假如他的東西不被槍打碎……洪光宗的東西可齊全。
關於這個計劃的代號，橋口勇馬說了一個中國謎語：&ldo;門外相公急急敲，房內小姐心中焦，若是兩人來見面，小姐性命定難保。（啄木鳥）&rdo;
&ldo;我去做啄木鳥！&rdo;月之香說，將手裡鴿子丟擲，鴿子飛向天空。
僕人送上菜和一瓶日本清酒，在這個日式起居環境的寓所裡，他們飲酒，不勝酒力的月之香喝多了酒，流下淚來。
&ldo;你怎麼啦？&rdo;
&ldo;一想去和黑頭糜子黑頭糜子：日、俄侵略者稱東北人。也叫黑頭米人。睡覺……&rdo;她委屈道。
&ldo;為效忠天皇陛下，你將成為英雄。&rdo;
&ldo;英雄？英雄妓女！&rdo;月之香道。
曾有一首《歌伎盼歸歌》唱道：
世人喜摘忘憂草，
憂天腸心忘不了。
故國四月看櫻花，
中國北方白雪飄。
多情自古傷別離，
富山雪白冷蕭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