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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秒鐘從武俠轉玄幻的劇情走向令白黎站在原地傻乎乎地呆滯了幾秒鐘,就看到眼前的縮小版蛇王緩慢地游到大概是它親尾搭建的鳥窩面前;對著裡面的禿鳥一如既往冷豔高貴地吐了吐信子。
這時任何人都不用再擔心它的體型會不小心把禿鳥所在的窩壓垮,反而更加擔心就目前來說已經足夠‘一口’的禿鳥會不會因此葬身蛇腹。
蛇王保持著那種神秘帶有冰冷嘶嘶聲的低沉嗓音;說著“活了幾百年怎能沒有一點技能傍生”這種重新整理他世界觀的話。
白黎:“……你居然還知道技能這個詞。”他發現蛇王恐怕不止是經常去山下溜達那麼簡單;至少是跟一部人類接觸過了,甚至是對人類社會有一定的基礎瞭解。
蛇王的回答簡單粗暴:“因為山下那些傢伙總是能發出些令我無法入睡的聲音……時間一長我當然會好奇它們平時都在做些什麼的。”而正因為如此,他也十分明白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五毒弟子了。
對於蛇王來說,五毒教只是曾經存在於這塊土地上的一個早已泯滅在歷史長河中的教派。
它最後一次見到五毒弟子是在什麼時候呢?
嗯;至少是在爺爺們吃飽了沒事跑去雲遊之前了。
蛇王就那樣遊刃有餘地以最直接的路線游到白黎面前,用一種非常不科學的姿勢直立起了自己腹部以上的大半截身子;在用這種小巧的體型做到跟白黎平視之後;才淡淡問道:“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傳說中的五毒弟子了。”
在蛇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留意到邵鈞天的眉梢輕輕地動了一下。
蛇王:“所以說,你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白黎:“……”
被直接了當地進入主題,他眼神若有似無地飄向站在他與蛇王中間的邵鈞天,喉結有些緊張地滑動了一下。
邵鈞天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充滿包容性地道:“如果接下來你們要談論的事情有我在會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先行退避。”
男人的乾脆與通情達理反倒讓白黎說不出口——真的讓他退讓離開這樣的話。
所以他說:“不用。”
斬釘截鐵地。
然後當著男人的面,把自己如何穿越,如何從幾個時代之前的苗疆聖教來到這個世界——其實也只有幾句話的功夫而已。全數告訴給了蛇王聽。
當白黎語氣平淡地把這些事情說出口的時候,不可否認地發現他自己其實並不在意這件事被曝光。
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大秘密。
白黎始終這樣認為。
——無論對於現代人來說穿越時空這件事有多麼匪夷所思,經歷了這些事的自己也不會因此而變得更高人一等。
而且這些從他嘴裡說出口,聽到的人也只會有兩個感想。
信或者不信。
相信的人諸如宋凱文,而不信的話又能怎麼樣?認為他發了瘋然後宣揚出去嗎?那麼當那傢伙跑去跟人說‘我聽到一個人說自己是個穿越者’之後,只要對著前來詢問他的人一臉無辜地裝傻‘啊?有這回事嗎?’就能成功把發瘋者這個角色給轉移到宣揚者身上去了。
瞧他多麼機智。
而能讓白黎這樣放心大膽地把這件事說出口的最大原因也是因為,他斷定邵鈞天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簡直可以說是一種變相的無條件信任。
真奇特。
這種莫名其妙的近乎於‘直覺’一般的信任感到底是從哪裡跑出來的?
白黎暗自嘀咕著。
聽完這一切,蛇王這個顯然已經凌駕於超自然之內的生物相當平靜地接受了這個說法。並且表示有這種新奇的經歷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