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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的冬天,那寒冷簡直無孔不入,彷彿是一隻張牙舞爪的惡魔,瘋狂地想要鑽進人們的骨頭縫裡,肆意侵蝕著每一寸肌膚。凜冽的寒風呼嘯著,每一絲風都像是被無數尖銳的冰碴子武裝起來的利箭,無情地劃過面龐,那種刺痛猶如鋒利的刀刃切割,讓人忍不住齜牙咧嘴,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我們幾個蜷縮在這冰天雪地之中,默默地掐算著日子,滿心期盼著能早日回到溫暖的南方。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我們發現還得再苦苦煎熬半年才能踏上歸鄉的路途。光是想想,都覺得這等待的時光無比漫長,彷彿沒有盡頭,那漫長的日子就像一條望不到邊際的黑暗隧道,讓人感到無比的絕望和壓抑。
就在這樣一個呵氣成霜、寒意徹骨的寒夜,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那尖銳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迴盪,宛如午夜的驚雷打破了寧靜。電話那頭,警察的聲音急切而沉重,彷彿承載著千斤重擔,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砸在我們的心頭:“在一輛報廢的計程車後備箱裡,驚現了一具被殘忍肢解成眾多碎塊的女子遺體,情況萬分緊急,你們必須趕緊過來收屍!”
聽到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訊息,我們三人的心臟彷彿瞬間被重錘擊中,“咯噔”一下,沉入了無底深淵。那一刻,彷彿整個世界都停止了轉動,耳邊只有自己如鼓的心跳聲和沉重的呼吸聲。然而,職責的使命感宛如一道不可抗拒的力量,瞬間驅散了心中的恐懼和猶豫。容不得我們有絲毫的猶豫和退縮,我們手忙腳亂卻又有條不紊地迅速整理好一應工具。
我們匆匆鑽進了那輛在寒夜中猶如冰窖一般格外冰冷的收屍車,車子的座椅彷彿都被凍透了,剛一坐下,一股寒意就從屁股直躥上脊樑。車子在厚厚的積雪道路上艱難地挪動著,每前進一步都像是在與命運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抗爭。車輪在雪地裡不停地打滑,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在向這惡劣的天氣抗議。
車窗外,整個世界被一片銀白所籠罩,可這銀白並非是夢幻般的美景,而是無盡的冰冷與死寂。那漫天飛舞的雪花,像是一片片冰冷的刀片,刮擦著車窗。我緊緊地握住方向盤,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前方那被雪覆蓋得幾乎難以辨認的道路,心中像壓著一塊千鈞巨石,沉甸甸的,幾乎讓我喘不過氣來。每一次呼吸,都能看到眼前撥出的白氣瞬間凝結成霜。
終於,經過漫長而艱辛的跋涉,我們抵達了案發現場。那是一個廢棄已久的汽車拆解廠,四周橫七豎八地堆滿了各式各樣破舊不堪的車輛。這些車輛有的缺了輪子,有的沒了車窗,在清冷的月光下投射出一片片陰森恐怖的影子,彷彿是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惡魔,正伺機而動。寒風肆無忌憚地呼嘯著穿過這片荒蕪的廢墟,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嗚嗚聲響,彷彿是死者悽慘的冤魂在絕望地哭泣,訴說著生前的痛苦與不甘。
那輛報廢的計程車孤獨地蜷縮在角落裡,後備箱大敞著,一股濃烈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如潮水般撲面而來。那味道如此刺鼻,如此濃烈,彷彿能將人的靈魂都吞噬。我們強忍著胃裡的翻湧,邁著沉重的步伐走近一看,眼前的景象讓我們的胃裡頓時一陣翻江倒海。
屍體被喪心病狂地肢解成了無數塊,毫無章法地胡亂堆放在後備箱裡。女子的頭顱孤零零地滾落在一旁,雙眼圓睜,眼神中充斥著無盡的恐懼和絕望,彷彿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到了世間最為恐怖的景象。她的頭髮凌亂地散落著,上面還沾著血跡和汙漬。四肢被無情地切斷,斷口處參差不齊,血肉模糊,讓人不忍直視。那斷口處的肌肉和血管暴露在外,已經被凍得發紫。身體的其他部分也被分割得慘不忍睹,內臟暴露在外,已經被凍得像石頭一樣僵硬,上面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冰霜。
我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強忍著那幾乎要將我吞噬的噁心和深入骨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