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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許和薇的手。一個想她這樣的女人,不應該承受這麼多。
&ldo;那劉大林知道嗎?&rdo;
&ldo;劉大林也發現了。他逼我把這個孩子做掉,我不肯。我說要離婚,我們一直在吵,最後劉大林說:&l;離婚也可以,但法律規定,出軌的一方是要給另一方賠償我的,我要一千萬,你賠得起嗎?&r;我罵他無賴。後來他說:&l;離婚也行,姓程的給我戴綠帽子,我也讓他不好過。只要把他送進監獄,其他事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r;我當時就同意了。他簽離婚協議書,我寫證人證言,一手換一手。&rdo;
李樂桐的心顫抖了。許和薇繼續說:&ldo;我們已經約定好,只要我出庭作證,&rdo;我也算解決了一件事情。&rdo;
&ldo;那……你當時沒想到程植?&rdo;
許和薇的目光停留在李樂桐身上,&ldo;我一無所有了,只剩下程植的孩子。對我來說,不讓程植坐監獄和一個孩子相比較,當然還是孩子重要。&rdo;她又打量了一下李樂桐,&ldo;我覺得你很能幹,當時覺得,你會幫助程植的。&rdo;
李樂桐不知道是不是該用&ldo;羞愧&rdo;來形容自己當下的感覺,她和程植是貌合神離,精神上從來沒有真正在一起過。
&ldo;所以能被原諒的錯誤,都不是錯誤。&rdo;許和薇安詳地笑著,&ldo;像現在,我都不怕傷害程植了,因為對我來說,程植早已經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了。&rdo;
許和薇最後一句話說得李樂桐落下眼淚。
這樣哀慼無助的話。這樣一個女孩子。她孤獨,安詳地過著自己的生活,承擔著不應該由她承擔的責任。她執著著自己的愛情,只是用著絕對而無助的方式。
愛情,你到底是什麼?
世界上最骯髒的戒指
回到酒店,李樂桐抑鬱的心情還沒有緩過來。她和韓遠徑簡略地講了事情經過,末了說:&ldo;許和薇夠苦的。&rdo;
&ldo;是啊,只有在痛苦中掙扎的人,才知道痛苦的滋味,尤其是絕望的且看不到邊兒的時候。&rdo;
李樂桐來不及辨別他話裡的意思,她也不想動那個腦筋,只是問他:&ldo;你有辦法幫他們嗎?&rdo;
韓遠徑沉吟,&ldo;我要見過律師才知道。&rdo;
李樂桐嘆了口氣,&ldo;唉,瞧讓感情給折騰的。&rdo;韓遠徑沒有接話,默默地陪著坐著。
程植家鄉的事情已了,兩個人回程。路上,韓遠徑問她:&ldo;你要告訴程植嗎?&rdo;
&ldo;我沒想好。許和薇說不必告訴他,免得他早知道早難受,可我覺得,應該告訴他。許和薇為他犧牲得太多。&rdo;
&ldo;有些東西,是命數。如果我是你,我會問許和薇,對於當時的放棄,她後不後悔。&rdo;
&ldo;後不後悔能怎麼樣?那樣的時候,對任何的女人都是自我的摧殘。在經受了那樣的事情後,誰還能坦然地面對愛人。更何況,還有程植的爸爸。&rdo;
&ldo;知道自己卑微還勇敢地向愛人表白,等待他最後那懸疑的,揣揣的愛情裁決,才是真正的愛人。因為你首先要貶損的是你自己,你要把一個自己都知道有汙點的自己呈交出去,等到裁決。不是愛到極致,沒有勇氣這麼做。&rdo;
李樂桐看了韓遠徑一眼,他卻並沒有看她,目光也很坦然,&ldo;你猜程植會怎麼樣?&rdo;
&ldo;支援許和薇,還能怎麼樣?&rdo;
韓遠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