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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小時候你發脾氣叫我瘋子，阿姨會打你屁股。”
說到最後兩個字時，看她的眼神裡透著隱隱的壞勁兒，
讓人瞧了，覺得彷彿下一秒，他就要實施這個懲罰。
窘迫記憶湧上心間，褚橙耳根子倏地一紅，雙手在他胸前奮力掙扎起來，
“裘放，你要是敢對我耍流氓，我媽絕對饒不了你！”
裘放充耳不聞她的威脅，插在她黑髮間的手沒松分毫，卻也沒放肆，只看著她笑。
那笑既蠱惑，又散漫，配上他右側臉頰上的那處紅腫，莫名有種凌虐的性感。
褚橙眼皮不自覺地猛跳了幾下。
她閉眼阻絕裘放的顏值攻擊，只是掙扎半晌，除了把自己搞得呼吸急促外，一無所獲。
褚橙不得已抬頭，迎上裘放戲謔的黑眸後，咬唇狠狠瞪著他，
“放手！”
明明神情和語調都是倉皇的，偏偏眸底的驕傲是半分也沒少，
一如小時候，再怎麼怕他，褚橙的姿態也永遠高高在上。
耀眼奪目，明亮勾人，成了他無盡暗色生命裡唯一的光。
讓他心甘情願沉淪，為她驅使。
被褚橙無意溢位的傲嬌姿態一勾，裘放心底的火反倒洩了大半。
反正今晚窗戶紙也捅破了，褚橙也是徹底惱上了他，裘放也懶得再裝正人君子。
修長左手固定住褚橙不安分的後腦勺，右手指腹摩挲上她好看的唇角，出口的聲線低啞又性感，
“褚橙，我要是說我喜歡你，你準備怎麼辦？”
你準備拿貪婪的我怎麼辦。
看似在問她意見，可他眸底的那抹狂熱也是明晃晃的，臉上的勢在必得更是未加絲毫掩飾。
這句的語境聽起來更像是：我喜歡你，你又能奈我何？
即便褚橙今日開口前就猜到了裘放的心思，可聽裘放本人就這麼直愣愣的講出來，她的心依舊不可控地猛顫了下。
靜默對視幾秒，褚橙用力偏頭，避開裘放在她唇瓣上作亂的手指。
再抬眸，眼中慌亂已盡數湮滅，唯餘逞強怒目，
“我不信！”
裘放想過無數可能，卻沒想到會是個這麼不著調的回答，
俯身用額頭輕輕撞著她的額角，柔聲追問：
“為什麼不信？要怎麼才能信我？”
呼吸糾纏，長睫扇動間，裘放的磁性嗓音更啞了幾分，連帶著眼神都逐變迷離。
褚橙由著他一寸寸湊近，唇齒相交的前一秒，趁裘放閉眼晃神的瞬間。
她猛地一把推開了他，譏諷，
“你剛剛不還說是為了唐一心才去參加的聚會，怎麼，撒謊太多，大腦記憶體不夠了是吧？！”
裘放聽後眉梢一揚，黑眸欲色漸退，心情大好地湊近褚橙氣呼呼的小臉，
“吃醋？”
“誰吃醋誰心裡清楚！”褚橙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我吃醋我承認，我就是見不得你和裴皓湊一塊。”
裘放大方點頭應下後，薄唇又忽地揚起，笑得又邪又壞，
“不過.....你既然不信我喜歡你，那你為什麼覺得我在吃醋？嗯？”
褚橙噎住。
暗罵自己沉不住氣，明知道裘放不懷好意，何必要逞口舌之快。
她抿唇移開目光，選擇沉默，擺明消極對抗。
裘放抬頭看了眼牆上掛鐘的時間，好整以暇磨著她，
“阿姨要凌晨兩點才到家，你還有一個小時，可以慢慢編理由。”
褚橙重重冷哼一聲，轉身便往浴室走。
心裡想著，為人豈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