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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璨渾身是血,一身寶藍緞平金緙絲繡蟒袍被血跡洇染成了深褐色,眉目再不復往日裡的溫潤雋秀。
他緊緊地閉著眼睛,臉色蒼白,頰邊數道血跡,看去了無生息。
陸嘉月只覺得心口一涼,腳下一軟,就跌倒在地。
陸勉與一干官員帶了兵士收拾城外的殘局。
署衙裡,丁璨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幾個大夫圍在一旁忙碌不停,陸嘉月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看著。
眼淚流個不停。
她很害怕,從來沒有像這樣害怕過。
便是前世裡曲家覆滅,父親屈死,自己被收入教坊司為伎,她也不曾這樣怕過。
像是有什麼極珍貴極重要的東西,隨時會離她而去
這種害怕恐慌的感覺,她承受不起。
阿慄也擦著眼淚,在一旁將事情前後說與她聽。
&ldo;是木阿扎那個狗賊,使陰招傷了二爺,二爺受了傷,本可以退下來,可是他定要以命相搏,雖然將木阿扎斬殺,自己卻因為失血過多&rdo;
陸嘉月聽不進去。
她只想看到丁璨趕快睜開眼睛,像從前一樣,溫潤的眉目間,滿含笑意地看看她。
幾個大夫直忙到後半夜,才退了出去。
血終於止住了,幾處傷口也已經包紮妥當,性命總算無虞。
大夫卻說,還是因為失血過多,虛弱得厲害,需得靜養多時,才可慢慢恢復。
陸嘉月寸步不離地守在床榻邊。
丁璨換了乾淨的素綢寢衣,靜靜地躺在床榻上,身上搭蓋著錦被。
臉上的血跡也已經擦洗乾淨,眉目間也鬆懈了下來,看去就像是睡著了。
&ldo;二叔&rdo;陸嘉月淚眼婆娑,喃喃低聲喚他。
&ldo;二叔二叔&rdo;
除了喚他,她再說不出別的話來。
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心慌意亂。
直到陸勉處置完外間的一應事務,進來內堂,就見自己的女兒神情悲憂,滿臉是淚的守在丁璨的床榻邊。
想要上去勸解,想了想,還是作罷了。
丁璨一直未醒。
沉睡了兩三日,就發起燒來。
陸嘉月大著膽子摸了摸他的手和額頭,分明是滾燙,她卻覺得心頭寒涼一片。
大夫們又來重新診治,開方熬藥。
陸嘉月依舊寸步不離地守在一旁,親自熬藥,又一勺一勺地餵給丁璨。
如此過去了三四日,陸嘉月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
陸勉心疼得無法,勸了幾次,陸嘉月只是置若罔聞。
這日午後,略吃了幾口飯菜,陸嘉月又守在了丁璨的床榻邊。
阿慄也在一旁。
心裡既是擔憂,又是高興。
憂的是不知丁璨究竟何時才能痊癒,高興的是,看到陸嘉月待丁璨如此用心,分明就是對丁璨情深一片。
阿慄不禁嘆了一聲。
可憐二爺啊,何時才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丁璨向來不喜歡他多話,可是此時,他心裡的話,卻是蠢蠢欲動,忍不住想說與陸嘉月聽。
&ldo;其實,二爺這個人,看似沉穩內斂,又不輕易與人親近,實則他的心思最是細膩敏感只是旁人都不懂他罷了。二爺這次就算沒有受傷,只怕再過些時日,也會發起病來我都是看在眼裡的,從去年秋天,二爺心裡就一直不痛快,只是極力忍耐著此時這樣燒起來,未必就不是心裡憋悶鬱結引起的&rdo;
陸嘉月靜靜地聽著。
去年秋天
不正是丁璨為了蓼芳院的清嵐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