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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攀附權貴,無信無義的男子,自己竟還為了他去恨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
實在是可笑又可悲。
陸嘉月自斟自飲了一杯。
前世種種,所有煩惱痛楚,早已化作了一場煙夢,都埋在了她用小銀刀割破自己面容的那一天裡。
她頭腦清醒地思考著一個心中從未有過的疑問。
孫雪茹雖是庶出,到底也是內閣次輔的女兒,而曲榕雖品貌出眾,他父親曲憲卻官職不顯。
孫秉元權勢深重,想必自有許多比曲憲官職更高之人願意與他結成姻親。
而孫雪茹卻偏偏下嫁給了曲榕
這顯然是一樁不怎麼般配的婚事。
更何況孫秉元是魏王麾下頭臣,而曲家卻向來不涉黨爭,更不與皇子私交,與孫秉元也無甚來往,為何無端端的,孫秉元怎會將庶女嫁入曲家?
陸嘉月第一次覺得這樁婚事裡頗有耐人尋味的蹊蹺之處。
出宮時晚霞漫天,回到曲府,已是掌燈時分。
陸嘉月有些倦累,往孟氏正房來告了安,就想回春棠居去歇息。
孟氏卻拉著她的手在軟炕上坐下了,問長問短。
&ldo;今日入宮一趟如何?都有哪些人家去了?可有看得入眼的男兒?&rdo;
陸嘉月取出一對羊脂白玉鐲子來給孟氏看。
&ldo;看得入眼的賞賜倒是有,人嘛---卻沒有。&rdo;
&ldo;你這丫頭,&rdo;孟氏笑嗔了陸嘉月一句,接過鐲子來細瞧了瞧,&ldo;這是皇后娘娘賞的?成色倒是真不錯,宮裡的東西就是比外頭的好。&rdo;
瞧了一回,又交與陸嘉月收了起來,陸嘉月笑道:&ldo;明日送一隻給姐姐戴。&rdo;
孟氏含笑摸一摸陸嘉月的臉頰,&ldo;入宮一趟,當真沒有瞧見個中意的?&rdo;
陸嘉月一個勁兒地搖頭,&ldo;沒有呢,我就一直和丁姐姐說話來著,宮裡的糕點倒是好吃,我吃了不少呢。&rdo;
孟氏只得一嘆,無奈地笑了笑。
正說著話,大老爺曲宏進來了。
微沉著臉,不大高興的樣子。
陸嘉月行了一禮,正要退出去,就聽孟氏問曲宏:&ldo;二弟這會兒過來找你做什麼?&rdo;
難怪方才進來的時候,看見二老爺曲憲的近身隨從保升和個小廝,站在庭院外頭。
原來是二老爺曲憲過來了,在旁邊屋子裡和曲宏說話。
只是曲宏在家中向來是一副溫和寬藹的神色,也不知曲憲和他說了些什麼,就讓他沉下了臉來?
陸嘉月不由留了心,沒有急著退出去,不動聲色的往一旁的軟榻上坐了,看著大丫鬟春霞在燈下用粉綢扎制頭花。
見那頭花扎得巧妙,栩栩如生,便輕聲向春霞討教著,耳朵裡卻是留神聽著孟氏和曲宏這邊的動靜。
曲宏往軟炕上坐了,默了片刻,聲音低沉地道:&ldo;還不是為了兵部的事。兵部武庫司擬添三千對甲盾,以備羽林軍更換,幾日前報了造價條呈到度支司來,度支司的人瞧著造價不大對,就來請我的示下,我看過了,那造價比實際所需銀兩多出了四五千兩,於是當即便駁了回去---二弟過來就是想讓我通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那條呈給批了,他好拿著條呈去度支司領銀子。&rdo;
孟氏訝然道:&ldo;武庫司?他不就是武庫司的主薄?難道那造價條呈就是他親自擬的不成?&rdo;
曲宏頜首,道:&ldo;如若不是,他又豈會如此上心。&rdo;
孟氏愣了愣,隨即變了臉色:&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