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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聽得玉屏又道:&ldo;不過表小姐你不曾理會四少爺,四少爺似乎很傷心,二夫人卻很生氣,多次在背地裡說些難聽的話侮辱你近來四少爺倒是安靜了下來,不再聽見他與二夫人提起你了&rdo;
那是自然。
自己當面揭破了曲榕和段氏母子的本性,曲榕若還有半分羞恥之心,就該知難而退。
好在被他母子圖謀算計得逞,已經是前世的事了。
這一世,只有她來算計旁人,怎會再輕易讓旁人算計了她去!
陸嘉月眸光清冷,揮了揮手,不欲再聽段氏與曲榕母子的骯髒心思。
轉過話頭,問玉屏:&ldo;關於兵部武庫司添置甲盾,往戶部遞報造價條呈的事情,你可有聽二老爺提起過。&rdo;
玉屏怔了怔,面露難色。
&ldo;我如今被二夫人趕在了外間伺候,要再想聽到什麼訊息,遠不如從前方便,不過表小姐說的這件事,我倒是聽翠屏提了一二句,說是二老爺為了什麼造價銀子的事情,很是怨恨大老爺,說大老爺半點不念兄弟之情,一點好事都不肯做,二夫人聽了,也將大老爺好一通埋怨。&rdo;
陸嘉月點了點頭。
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二老爺曲憲果然因為沒有得到那一筆四五千兩的造價銀子,因而記恨上了姨父曲宏。
自己本就已打算不能再讓二房獨善其身,可是曲憲已然投靠於魏王,該怎麼做,才能將二房與魏王之間的關聯斬斷?
二房的人,個個心懷叵測,蛇鼠一窩,沒了魏王這座靠山,二房在曲家便也只能夾起尾巴,老實做人。
陸嘉月兀自沉思。
良久,語帶試探地對玉屏道:&ldo;我如今還需要你繼續待在二房,至於時日多久,總不會超過二三年,你只管替我留意著些二房的人事動靜,若是你做得好,將來你離開曲家時,我再給你添置幾樣嫁妝,如何?&rdo;
玉屏思量片刻,點了點頭。
柚香便取出陸嘉月一早讓她備下的一張銀票,遞給了玉屏。
事情如此順利,陸嘉月不由欣慰,笑道:&ldo;本是想給你現銀,但是又怕點眼,這是五十兩的銀票,你先收著,若有機會,託個可靠的人帶回去給你家中父母置辦些東西。&rdo;
玉屏哆哆嗦嗦地捧了銀票在手裡,眼淚就下來了。
當年她賣了死契入曲家為奴,賣身銀子才不過只有十兩。
如今有了這五十兩,家裡又可以再置下幾畝好一些的田地了,家中父母的日子,也可以過得更充裕些了。
玉屏又要跪下磕頭,被柚香拉住了。
陸嘉月溫然笑道:&ldo;你只管用心替我做好耳目,有什麼事,可以先找柚香來告訴我。你放心,我是決不會虧待你的。&rdo;
天兒一進了四月裡,就漸漸的熱了起來。
春棠居的四季海棠也開了花。
滿樹粉紅花蕊盛放,掩在叢叢綠葉之中,綠肥紅瘦,煞是好看。
丁鈺進來的時候,就見一院子的小丫鬟都圍著那株四季海棠在打轉,陸嘉月則獨自坐在廊下,以手支頤倚在欄杆邊上,似在賞花。
又見她身上穿著粉綠襦衫,配一條玉白縐紗裙,看上去甚是清涼素淨,手中還拈著一把綃紗泥金團扇,兀自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扇著。
瞧那神態,著實清閒愜意。
&ldo;我這些日子在家裡都快憋出毛病來了,妹妹你倒是輕鬆自在&rdo;
丁鈺苦著臉,一邊走上來,一邊說道。
&ldo;姐姐來啦?&rdo;陸嘉月應了一聲,忙喚小丫鬟給丁鈺倒茶,又讓了丁鈺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