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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幕之複雜黑暗，又豈是她一個小小的情報處長能夠掌控的，萬一…南田想要找個替罪羊，圓了松井賢二的死因之謎，那麼自己…很可能就是那個頂罪的。
用一個中國人來頂他們日本人內部的鍋，再合適不過了。
於曼麗凝視著汪曼春，她看著她糾結髮慌，心亂如麻，卻不發一語，靜候時機。
合作，也需要等待雙方達成均勢，一旦存在一方更強，便隨時有崩盤的隱患。
良久，汪曼春的聲音傳來，帶了一絲堅定，&ldo;你想怎麼幫我？你的條件又是什麼？&rdo;
很好。
於曼麗柳眉一挑，&ldo;這個，就要看汪處長接下來的打算，是抱殘守缺坐以待斃，還是兼權熟計趨利避害了。&rdo;
汪曼春沉默了。
也許，於曼麗比她想像中還要聰明一點兒，若是換做以往，她一定會起疑心，一個煙花柳巷出來的窮苦女子，怎麼會有如此膽量和智慧，不僅敢站在這裡跟自己談判，還說得頭頭是道，有條有理？
但如今汪曼春也需另謀出路，反而對於曼麗的聰明有幾分惺惺相惜之意。
&ldo;三個月，這是報紙上說的，你懷孕真有三個月了？&rdo; 汪曼春忽然想到這件事，忍不住疑問。
她目光掃向於曼麗平坦的腹部，軍服本就緊身，於曼麗站的又筆直，卻仍然沒有一絲凸起的痕跡。
於曼麗微笑，&ldo;汪處長，公眾媒體不可盡信，你平常跟記者打交道多，他們那點小伎倆，你應該知道。&rdo;
那倒是。三分真相，三分誇大，再加上群眾對權威的本能崇拜，任何新聞背後都可能是截然相反的模樣。
&ldo;那…你究竟…&rdo;
&ldo;其實不止三個月，汪處長，而且，這個孩子不能留著。&rdo;
於曼麗的聲音很平靜，彷彿此事與己無關。
汪曼春猛地抬起頭，眼神裡犀利如刀，&ldo;你要墮胎？為什麼？&rdo;
&ldo;我會生下明家的孩子，但那需得是明樓的孩子，不能是別的什麼人。&rdo;
汪曼春眼裡帶了點探尋，&ldo;比如說…明臺？&rdo;
於曼麗冷漠地點點頭，汪曼春心中有了數，語氣裡也多了點信任，&ldo;你預備如何做？此事，恐怕得瞞著師哥吧，你問過他的意見了？&rdo;
&ldo;汪處長，我們互相幫助的前提是互不干涉，不是嗎？&rdo; 於曼麗婉轉提醒。
汪曼春終於露出一個笑容，&ldo;很好，你助我平安離開上海，我保你平安打掉孩子，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rdo;
於曼麗看著她，&ldo;請說。&rdo;
汪曼春凝視著她，緩緩道，&ldo;日後我必嫁入明家做宗婦，為了這個身份，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對付你，你記住了。&rdo;
於曼麗輕輕一笑，&ldo;汪大小姐，有時候我很羨慕你，最好的東西就在身邊，卻總相信它仍在別處。&rdo;
汪曼春臉色一沉，&ldo;不需要你來教訓我，我不會放棄師哥的。&rdo;
於曼麗反應平淡，&ldo; 那我只能祝汪小姐得償所願了。&rdo;
從76號出來，一轉角就遇到了梁仲春，他抱著一摞檔案，看見於曼麗就笑，&ldo;誒喲，這不是明大奶奶嗎？總算見著你人了。&rdo;
於曼麗挑眉，&ldo;梁處長有事？&rdo;
梁仲春解釋道，&ldo;也不是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