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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裡。
“可是啊,瞧著你這張臉,我當真是捨不得下手殺你了!”
賀長瀾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氣,用指腹憐惜地揉去那顆淚珠,一舉一動仿若在戲弄躲藏起來的獵物般,痴痴地勾纏著傅良夜髮尾散落的青絲,陶醉地放到鼻尖輕嗅。
“本王叫你滾!你他孃的耳朵聾嗎!”
傅良夜雙眸因惱怒而變得通紅,他忍無可忍地怒吼出聲,抬腿將賀長瀾從自己身側狠狠踹開。
賀長瀾的背結結實實地撞在了榻角,手中的刀刃“鐺”地一聲落到地面上。
他悶哼著捂住後腰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壓抑著聲音裡的吃痛朝傅良夜笑道:
“好啊,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倒是你一貫的作風!”
傅良夜背脊滲出了薄汗,咬著後槽牙不屑地剜了那豬狗不如的畜牲一眼,朝著賀長瀾的方向忿忿地啐了一口,勾唇冷笑道:
“呸!有膽便來殺了本王!你那主子不是叫你剮了我麼,怎麼,你捨不得了?”
“是啊,捨不得了,你笑起來,同他真的很像。”
賀長瀾盯著傅良夜唇畔的笑,啞著嗓子痴痴地喃喃著。
聞言,傅良夜眼珠靈動一轉,聽出了眼前人的言外之意,這廂只望著賀長瀾恍然大悟道:
“哦?若是本王沒猜錯,你該不會是心悅於傅良辰罷?”
“瞧你望向傅良辰的眼神,如同一條盯著肉骨頭流口水的狗呢!”
說著,傅良夜倨傲地掀開眼皮,滿意地欣賞賀長瀾愈發陰鷙的面色,仰頭咯咯地朗聲笑得開懷,啟唇一字一頓地提醒著人卑賤的的身份,“嗬,可不是嘛!你就是他的一條狗啊!縱然你再渴望他,他也不會將一條狗放進眼裡,你可真是可悲啊!”
心底隱藏著的秘密被傅良夜輕而易舉地戳破,字字句句都同刀子般插在賀長瀾的心窩裡,只將那本就卑微的心臟狠狠地捅出了幾個向外淌著血的大洞。
“是啊!殿下的目光永遠不會落在我的身上,我又能怎麼辦呢?”
賀長瀾斂眸長嘆一聲,只隨手提起案上的茶壺,往那青瓷茶盞裡注了滿滿一盞茶水,笑著從衣襟裡摸出包藥粉,隨手便丟進了那隻杯盞中,伸入手指將藥粉攪勻。
望著藥粉漸漸溶解在杯盞裡,將清澈透明的茶水玷汙成渾濁的乳/白色,賀長瀾呆滯地將目光移到傅良夜臉上,只恍恍惚惚地搖晃著茶盞,喝醉了酒似的晃悠到人面前,將那茶水遞到人唇邊兒。
“敢不敢將這茶水喝下去?”
賀長瀾的話音低沉嘶啞,攜著幾分病態的痴狂。
傅良夜知曉那茶水中被人放了藥,只忿忿地咬著唇扭過頭去,這廂只趁賀長瀾不注意,用被縛住的雙手努力地摸到了落在不遠處的短刀,緩慢地割著手腕兒上繫著的軟繩。
未聽到傅良夜的回應,賀長瀾霎時惱羞成怒。
他將茶盞的邊沿蠻橫地抵在了人唇邊,伸手粗暴地捏住了人的下顎迫著他張開嘴巴,將杯中混著椿/藥的茶水盡數灌進了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