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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正常人,不是瘋批啊,純粹是有點心理扭曲的,沒有正常三觀)
欲啖仇人頭
“小王爺莫不是被嚇到了,怎的不做聲了?”
賀長瀾陰毒的目光黏在傅良夜面上,他興奮地觀察著人表情的細微變化,連向上彎起的唇角都因此刻的激動,從而不由自主地輕輕抽搐起來。
聞言,傅良夜很是愣了一瞬,方才後知後覺地蹙眉道:
“怕?本王有甚麼好怕的?該怕的應該是你罷!”
說著,他不屑地斜睨了賀長瀾一眼,攜著些毫不掩飾的嘲弄與譏諷,“皇兄的手下敗將,只敢躲在西南邊陲做縮頭烏龜的混賬,竟敢自稱甚麼大邶王?本王只覺得可笑。”
“嘶!此話當真?怎麼我倒是覺得,小王爺在害怕呢?而且不知為何,好像還…怕得厲害!”
賀長瀾狹長的眼睛一眯,一邊下意識地用指腹徐徐地摩挲著側頰,一邊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傅良夜,這廂只惡毒地哼笑了一聲,張嘴煞有介事地疑惑道。
“讓我猜猜,小王爺是在怕什麼呢?”
賀長瀾話音頓了頓,痴狂地盯著傅良夜的眸子,捕捉著人隱藏在眸底深處的慌亂,“是害怕見到故人?還是害怕回憶起往事?還是怕再次面對自己曾經的罪行啊?”
眼前的酆水湍急甚箭,翻湧起河底的黃沙,卷著岸邊的枯枝與朽木,似奔馬般聲勢浩大地向西傾瀉而去。
傅良夜垂眸盯著河裡掀起的浪頭,忽然間毫無預兆地朗聲大笑起來,直笑得他肩頭都在不住地亂顫著,笑得眼裡都泛了瑩瑩的淚光,笑得只顧著捉住晏西樓的手臂,上氣不接下氣地攀在人身上。
“笑話!晏西樓,你且聽聽!真真是笑死本王了!”
晏西樓默不作聲地抿著唇,目光關切地落在傅良夜不斷收緊的手指上。
眼前人雖是放聲大笑,可這笑聲卻並非發自真心。
與其說傅良夜是在嘲笑賀長瀾話語狂妄,倒不如說他是在透過笑來掩藏此時此際內心深處的慌亂與憤怒。
或許稱之為不安也不甚準確,那該是一種與悔、恨交織的複雜情緒。
他隱隱約約能理解,這種情緒來源於傅良夜記憶裡那段蒙著血色的往事。
用笑將身上的傷痕包裹起來,偽裝成毫無破綻的模樣,倒是眼前人常用的手段了。
盯著傅良夜微紅的眼眶,晏西樓覆住人顫抖的手,安撫似的握在手心裡揉了揉。
感受到手背上熟悉的溫度,傅良夜的心下安穩了些許,只暗地裡悄悄地攥緊了手指,縮在晏西樓掌心下的手微微顫了顫。
與此同時,笑聲戛然而止。
隨即,他緩緩地抬起了頭,只抬眼望向對岸的賀長瀾,攜著熾熱恨意的目光射在賀長瀾左臉凹凸不平的疤痕上,如同利刃一樣的眼神,恨不能將那塊兒醜陋的臉剜掉,把對岸那廝一刀刀凌遲,只餘下一扇枯腐白骨,曝屍荒野。
“怕?的確,是在怕…本王只是怕不能立即殺掉傅良辰這個畜牲!怕他活得太自在!”
這廂傅良夜眸中的笑容霎時消失殆盡,此刻,冰冷徹骨的殺機佔據了他瞳眸,看得賀長瀾面上神色驟凜,從脊樑骨直直向上竄出股寒意。
賀長瀾頭一次對眼前這人生出了幾分忌憚。
此次重逢,他隱隱約約地意識到傅良夜身上發生了些許變化,卻又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到底是哪兒變了。
直到此時此刻,他望見了人眸中閃爍著的、那從未在從前那小王爺的身上出現過的——讓人感到危險的狠厲,這才恍然間意識到自己為何會覺得傅良夜同初見時不同。
身上的戰袍早在渡河時浸溼,此刻被颯颯冷風一打,只激得賀長瀾猛地一個激靈。
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