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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隔著網線，夕棠依然能感受到，群裡氣氛無比尷尬。

夕棠不記得自己得罪過向穎，但她一直故意針對自己。

先是跟周渠故意搞曖昧，又在每次連線直播的時候，陰陽怪氣嘲諷夕棠。

像一隻嗡嗡嗡的蒼蠅。

不致命，也無法造成實質性傷害。

但時不時噁心你一下。

任憑夕棠教養再好，此刻也忍不下去了。

「她為什麼總是纏著我不放？」夕棠小聲嘀咕。

舒姝接過話，拍拍胸脯說，「這件事，讓我來調查吧！」

「你？」夕棠用懷疑地眼光盯著她，「途徑合法嗎？」

舒姝捧著小心臟，「當然合法啦！違法的事情你讓我去，我也不去！」

做背調是圈內人士的技能之一，尤其是向穎這種早早出道的藝人，背調更好做。

「你打算怎麼調查啊？」夕棠好奇地問。

舒姝信心滿滿地說，「冒充新粉混進她粉絲群，說我要考古！」

「……」你們業內人士使用的手段，還真是……質樸。

卻非常有效果。

短短一個晚上，舒姝就從向穎老粉手中，搞到她的生平資料以及幾張珍藏的童年照。

經過各方面對比，夕棠發現，向穎的人生跟自己毫無交集。

在她接觸周渠之前，夕棠甚至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麼一號人。

「奇怪。」收工之後，夕棠坐在車裡，翻看舒姝整理的資料。

難道她真的無緣無故討厭我？

她活得不累嗎？

「什麼？」旁邊牧歸泠摘下耳機，湊過來掃了眼，瞧見向穎讀書時期的照片。

她出道之後整過容，鼻子、眼睛都開動過刀子，長得跟以前判若兩人。

牧歸泠瞧見她中學時期的照片，輕描淡寫說了句，「我見過她。」

夕棠順嘴說，「對啊，她是向穎，錄節目的時候見過。」

牧歸泠補充，「我是說，我以前見過她。」

「咦？」夕棠詫異地看向他，「你曾經見過向穎？難道她喜歡你，所以才討厭我嗎？」

「……」牧歸泠無奈地揉揉她頭髮，「收起你的腦洞，我只見過她一次，還是因為你。」

「我？」夕棠搜尋自己的記憶庫，沒有找到相關內容。

牧歸泠知道自家老婆記性差，主動解釋道，「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可能忘記了，當時我受了傷。」

「嗯，這件事我後來想起來了。」夕棠伸手，輕輕摸了一下他小腹的位置。

當時她聽到騷動，匆忙跑下車。牧歸泠已經躺在那兒，被狠狠踹了一腳，看著就疼。

牧歸泠握住她手腕，放到唇邊親了一下，「別揉，傷雖然不痛，但是有反應了。」

「喂喂，你給我矜持一點！」夕棠抽出手，捶了他一下，偷看前面開車的司機先生。

幸好，司機先生毫無波瀾。

估計是習慣他倆沒羞沒臊。

「然後呢？」夕棠追問。

「然後，你請自己的保鏢送我去醫院。」牧歸泠重新握住她的手，慢條斯理說，「我那個時候有些營養不良，掛吊瓶一直到深夜。你家裡的保鏢一直留在醫院陪我，中途他離開一趟，帶回來自己的女兒。」

牧歸泠指指照片裡的向穎，「就是她。」

「原來她是向叔的女兒。」夕棠蹙眉，「難怪她討厭我。」

當年，夕長安白手起家，做生意少不了得罪人。

雖然現在是法治社會，但是夕長安深受早期□□影視作品荼毒，害怕有人對女兒下手，請來專業保鏢照顧女兒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