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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晚,宣徽殿燭光安然,公主躺在榻上從被窩裡拿出來那枚藏了一天的香囊,迎著月光舉起來看了又看。宰相的香囊會是誰做的呢?他一直以來
並未娶親,也沒有什麼訂婚的娘子。難不成,是在外頭的三年裡留了情?
漱鳶不滿地撅嘴,想到此,便巴不得把香囊絞碎,不再還給他了。可又想,這到底是宰相的東西,如果真的弄壞了,恐怕她心裡也有所不安吧。
不管怎麼樣,今夜姑且叫這香囊陪她一夜好了,也算是叫宰相擔心一下他所丟失的私物,這樣一想,也算是平衡。
漱鳶看著那香囊,不由得臉紅了,腦中閃過和他對視時候的畫面,又想起宰相挺拔英姿的身影,還有回過頭時,疏淡又溫和的目光。真是可惡,即便如此,還是這樣喜歡他。
公主覺得自己很不爭氣,乾脆將香囊壓在枕頭下,一蒙被子強迫自己睡過去了。
暮春短暫,夏季炎熱。公主再見到房相如的時候,已經是盛夏的末尾。
宰相驚訝地接過來香囊,目光怔怔地看向公主,道,「臣還以為丟了,竟被公主撿走了麼。」
漱鳶斜睇著他,漫不經心道,「是我宮裡人撿的,四處問也不知道是誰的。忽然想起來房相,又今日剛好碰上,我就隨口問問,倒是歪打正著了。」
宰相鄭重接過來,重新系在腰間,環手道,「臣多謝公主。」
這恐怕是這段日子來他們兩人說過最多的一次談話了。夏季的熱烈正在一點一點減退,他這陣子在前朝忙得不可開交,黃河修堤壩,甘隴道的邊防,還有党項人的示好……如今也算不怎麼忙了,總算鬆了半口氣。
公主許久沒見他,今日碰上將香囊還給他,卻還是不想離去。
「房相有情人了?」漱鳶漫不經心地輕嘲一問,心中卻在打鼓。
宰相聽了公主直白的話語,當即錯愕,詫異道,「公主……何出此言?」
漱鳶朝他腰間的香囊一揚領,隨口道,「香囊是誰做的呢?」
房相如這才明白過來,低頭一看,回應道,「這個麼……是家中長姐送給臣的。」
漱鳶恍然大悟,臉上也多了幾分愉悅,這叫房相如有些看不明白了,只聽公主道,「原來是房相的姐姐送的。」
「正是。」
「房相在外三年之久,難道沒有一位女子給你做這些東西?」公主話裡有話,可依舊是帶著幾分散漫的態度,彷彿所問之事不過是隨口閒言。
房相如感覺很奇怪,今日公主的話格外多些,他聽了有些尷尬,低聲道,「臣暫時對兒女情長之事沒有興趣。」
公主心頭雀躍,嘴上只是哦了一聲。然後她留給他一個難以理解卻令著迷的笑靨,輕聲道,「那就好。」
不等宰相明白過來,公主已經輕快地提衫跑走了。
然而更叫宰相意外的是另一件事。
廊下食的時辰裡,百官在廊下吃陛下賜的食物,而他作為宰相,與尚書令和門下侍中在議政堂單獨吃飯。剛出門口,便有一個眼生的內侍提著食盒過來,低聲道,「房相留步,公主有話叫臣帶給房相。」
「公主?哪位公主?」
「回房相,永陽公主。」
宰相很是意外,挑了下眉看向內侍,道,「公主有何事?」
公主居然找宰相有事,這話雖然沒什麼不妥之處,可聽在耳朵裡實在是有些前所未有。廊下有官員聽見了,不禁好事地交頭接耳起來,帶著幾分看好戲地笑意瞧上房相如。
內侍將食盒遞給房相,低聲道,「公主說,叫奴隨房相去議政堂再開啟看。」
房相如更加不解,只得在一片議論聲中拂袖走入議事堂,兩位同僚已經等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