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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色深深,俯身貼上去將她緊緊抱住,鼻息間嗅著她特有的翠雲香的味道,心中安定得叫他不禁長長嘆息一聲,道,「臣不在的時候,公主可想我?」
他說著,手掌劃過她的肌膚,那是再真實不過的溫度,問得問題又簡單又直白。
漱鳶在他的薄繭下生出顫慄,她低笑,「我當然想你……每時每刻……」
他的手蔓延至她的肩頭,大拇指不斷地撫摸上那枚箭傷,心痛道,「洛陽之變,帶來了多少事情……這個疤痕是下不去了,這都怪臣……」 他說的自責又憐惜,滿眼皆是傷痛之色。
漱鳶卻不以為然,抬手環過他的脖頸,急聲認真道,「如果沒有這個傷,我怎麼會有機會和你在一起!」
他望了她片刻,隨後慢慢俯身,第一次灼熱地吻過她肩頭上那枚小小的梅花烙印般的疤痕,那滾燙的溫度叫她忍不住輕輕揚起脖頸低撥出聲。
她不斷地鼓勵著他,溫柔細語地將他的愧疚之情安撫下去,雖然不是第一次親近,可不知怎麼,今日的這一次總覺得比平日那些更讓人緊張似的。
他很鄭重,並不莽撞,臂膀有力地撐在她的耳邊,生怕傷了她似的,只是輕輕地一點點行進著。他從她的變化中感受到她的思念,她的等待像是乾澀的土壤,忽逢甘霖後,變得寬容而濕潤。
她迷離地看著他,抱著他的背脊,在他的耳邊呼喚他\&039;六郎\&039;,這個名字,她很少這麼叫他,多半是為了謹慎。今夜她這般叫著他,彷彿給了他很大的鼓舞似的,叫他情不自禁起來,呼吸沉沉地吐在她的臉上,暈開一片緋紅。
他忽然手臂箍緊她,入急行軍似的突進起來,她很快城池淹沒,在江河泛濫的沉沉浮浮中,死死抱著他宛如一塊浮木似的,勉強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一瞬間裡,她和他都被那波濤洶湧所淹沒,彼此忽然急切地尋到對方的手,死死抓住,十指緊扣,讓一波接著一波的海浪撲打在身上,然後潮水退去,只剩下一片平靜。
四個月的分別叫人恍惚,需要反覆的繾綣才可以將人的七魂六魄喚回來,叫人知道,這不是夢。
花燭燃盡了,彼此在黑暗中顧不得太多,只是緊緊擁抱在一起,滿足地沉沉喘息,相擁而眠。
漱鳶蹭了蹭他,長睫眨了又眨,只聽頭頂一聲悶悶沉沉道,「還不睡?」
「我捨不得睡。睡著了,和你相處的時間就少了。」 她嘟囔了一句,「又怕醒來是夢。」
房相如低低笑了一聲,抬手撫過她的青絲,一下一下地安撫道,「這不是夢。此生不是夢。」
漱鳶被他攬在懷中,忽然幸福得有些恍惚,她失神地喃喃道,「是嗎……此生不是夢啊。」
「那和從前比,你此生可如意了?」 房相如問。
漱鳶沒回過神來,點點頭,「如意了。」 過了片刻,她忽然掙扎地抬起頭,驚呼道,「你……你這是何意?」
房相如頭一次笑得如此抒懷,憐惜地將她往懷裡一攬,低語道,「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緣會更難期。惟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如今,臣也算報答你上一世的\&039;未展眉\&039;了……」
漱鳶怔怔地愣在那,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房相如在黑夜裡探索地拉過她的手,按在枕側,道,「起初總覺得不對勁,後來有所懷疑。等到那夜在南山,你說的一些話,讓我有了些肯定。我大膽假設一下,發現一切也都說的通了。」
漱鳶又羞又怒,「你早知道了!還不告訴我!既然你和我一樣,那上一輩子不清不楚的帳,我要好好和你算清楚!」
房相如寵溺地繾綣一笑,將她的頭按入自己的懷中,那是失而復得的珍寶,他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