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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他“我操”一聲閃開,自己先笑了。
“我其實老早就想跟你談談。”蕭子鵬收斂笑意:“既然今天你主動說了,那作為認識這麼多年的好哥們,我想跟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這婚呢,我希望你聽張晨星的,離了。當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會離,你這人倔著呢!”
“但兄弟希望你冷靜想想,再這麼下去,你還是你嗎?如果一段婚姻把你變得你不是你,把你身上那點銳氣磨光了,那這婚姻成什麼東西了?”
梁暮認真聽蕭子鵬講話,他聽懂了,蕭子鵬是想說他在跟張晨星的婚姻中太卑微了。蕭子鵬是為他好。
道理梁暮都懂,但他就是不想離開張晨星。他從前有任何勇氣去挑戰任何困難,但讓他離開張晨星,他一步都邁不出去。
別人嘲笑他偏執,蕭子鵬曾半認真半玩笑問他愛張晨星什麼,梁暮無法給出標準答案。這讓別人覺得他對張晨星的愛太過飄渺,更像一場憐憫和救贖。但他自己知道,不是這樣的。
梁暮從工作室出來,一路走回去。他不想坐車也不想再回家,他想在深夜遊蕩,他變成了從前的張晨星。
梁暮想放一放、晾一晾,等張晨星痊癒那麼一點,或許他就不會是她的負累。
可當他走進家裡,家裡空空蕩蕩,張晨星給他留了一張字條:“我上山了。等你想好了告訴我。對不起,梁暮。”
梁暮捏著紙條頹然坐在那裡,他終於徹底理解了張晨星被拋棄的感覺。他像當年的她一樣,不肯相信至親之人會離她而去,所以今時今日她要把這種痛加註在他身上,讓他離開,讓他獨自行走。
梁暮忽然覺得一切都想不通。
他想跟張晨星要答案,就像她想跟她母親要答案一樣。梁暮覺得自己快要瘋魔了。
他連夜驅車出去,一個人走在深夜泥濘的山路上,深一腳淺一腳,期間一腳踩空,整個人摔下去,手掌按在石頭上,手心熱辣,開始流血。在這樣的跋涉中,梁暮一步步明白張晨星的堅決。
梁暮憎恨張晨星對他所做的一切,憎恨她對他感情輕飄飄地玩弄,帶著無比的恨意在山路上獨行,終於滿身狼狽站在寺院外。
他在深夜叩響寺門,佇立在寂靜的雨夜等待張晨星。並在心裡醞釀了無數惡毒的話想傷害張晨星,像她傷害他一樣。
可當她站在他面前,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梁暮從不知道男人也可以那麼哭,他自詡的頂天立地鋼筋鐵骨在這一刻變成了泥塑雕像,在雨夜裡頹爛得不堪一擊。臉龐混著雨水和淚水,掌心的血被雨水洗掉,又滲出一點來,絲絲滲進他心裡。
他不知道愛一個人會讓他這麼痛苦,別人也是如此嗎?
“張晨星,我知道你從來都是說話算話。你說要離婚,就一定會離婚。我尊重你的決定。”梁暮哽咽一聲,低下頭去,因為拼命壓抑哭泣而肩膀顫抖。
“我希望你明白,我們認識了六千天,在這六千天裡,我不曾有一刻愧對過你。”
“我沒有對你說過任何一句惡言、沒有任何一句承諾沒有實現、沒做過任何一件傷害你的事、在跟你結婚後的每一天,全心全意愛著你。我不後悔。”
“我也希望你不後悔曾經嫁給過我。”
梁暮看著張晨星,她也站在雨夜裡靜靜聽他說話。他覺得自己是個傻子,哪怕在這樣的時候,他也希望張晨星不要像他一樣,萬箭穿心。
他希望張晨星不愛他、不憐憫他,不因為離開他而難過。
他希望她不再去感受任何一種痛苦,她已經很痛苦了。
“明天我在民政局等你,我們去離婚吧。”梁暮對張晨星伸出那隻沒受傷的手:“握個手吧。”
張晨星的手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