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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一。
在生活的瑣碎與日常的庸常交織之處,愛情的模樣漸漸浮現出它最本真的紋理。昨日中午,陽光傾灑,帶著一絲暖融,我穿梭於市井街巷,帶回一隻椒麻雞,本想著慰藉味蕾,開啟一段愉悅的午餐時光,卻未料到,這隻雞竟成了情緒跌宕的開端。
彼時,開啟餐盒,第一口下去,那異樣的口感便在舌尖蔓延開來,有些部位已然散發著變質的酸腐氣息。滿心的期待瞬間如泡沫破碎,只草草啃了幾口饅頭便作罷。看著剩下的大半隻雞,節儉的習慣作祟,不捨得就這麼丟棄,腦海中盤算著晚上加工一番,或許還能拯救這頓飯局。
午後,陽光依舊和煦,出門散心,順便採購了食材,兩個饅頭、水靈靈的青菜和新鮮的西紅柿雞蛋,懷揣著對晚餐的憧憬回到家中。夜幕低垂,廚房熱氣騰騰,我熱上那半隻殘雞,與雞蛋、青菜一同燴入掛麵之中。神奇的是,經過重新烹製,食物竟有了別樣的風味,雖說麵條被我煮得軟爛,失了些勁道,夾不起來,在口中略顯黏糊,但食材豐富的搭配,還是讓這餐飯顯得營養又充實。在熱氣氤氳中,我短暫地忘卻了中午的不快,可心底深處,關於愛情的愁緒,卻如暗流湧動,伺機而出。
夜深人靜,躺在床上,睡眠卻如縹緲雲霧,難以捕捉。噩夢紛擾,似是內心深處的不安與焦慮幻化成具象,在夢境中張牙舞爪。半夢半醒間,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與戀人相處的點點滴滴,過往被我忽視的、隱忍的那些瞬間,如幻燈片般在腦海中迴圈播放。曾經,為了這份感情,我處處為他著想,心疼他工作的辛苦,體諒他生活的不易,出去約會點餐,總是避開昂貴的菜品,想著為他省下那幾兩碎銀;逛街看到心儀的小物件,只要他微微皺眉,流露出一絲猶豫,我便笑著說“其實也沒那麼想要”,將滿心的渴望硬生生嚥下。那時的我,天真地以為,愛就是體諒,就是付出,卻未曾想,在這條一味退讓的道路上,逐漸迷失了自我,也模糊了愛情原本該有的平等模樣。
清晨,曙光初現,卻未能驅散我心頭的陰霾。早早醒來,那些雜亂的思緒如同藤蔓,緊緊纏繞。回想起他昨日不經意間說出的那句“不幸福不如現在分開”,當時只覺這話如利刃般傷人,滿心都是委屈與不甘,可如今冷靜想想,或許那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只是藉由一個衝動的瞬間吐露而出。而我,在這段感情中,究竟得到了什麼呢?物質上的匱乏只是表象,精神上的委屈與疲憊才是最致命的毒藥。
他洗漱完畢,一句髒話脫口而出,彷彿這汙濁的言語能宣洩他內心莫名的煩悶。那瞬間,我只覺心頭一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原本就敏感的神經被狠狠拉扯。緊接著,他穿衣時那用力甩動的褲子,毫無預兆地朝著我飛來,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這一甩彷彿帶著千鈞之力,砸在我心間。我下意識地將褲子扔回,輕聲嗔怪一句“都甩到我這邊來了”,這本是最平常不過的反應,卻似點燃了火藥桶。他瞬間暴跳如雷,瞪大雙眼,音量陡然升高,一連串地質問:“甩到哪了?你說清楚!”那模樣,彷彿犯錯的是我,是我無端挑起了事端。
我驚愕地看著他,滿心的不可置信。這只是一件小事,微不足道到平日裡或許笑笑就過了,可今時今日,在我積攢了太多委屈與不滿的此刻,它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試圖與他理論,可他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嘴裡的抱怨如連珠炮般不停歇,指責我小題大做,說我莫名其妙。我只覺一股怒火從心底直竄腦門,眼眶也不爭氣地泛紅。我質問他:“你早上嘴就不能幹淨點?我又沒花你多少錢,憑什麼要聽你這些牢騷?”聲音帶著顫抖,是憤怒,亦是心寒。
在這你來我往的爭吵中,我突然看清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真面目。他的雙標如同隱匿在暗處的獠牙,平日裡不曾察覺,如今卻暴露無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