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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抹消他的一切掛念,讓他成為一心守護若冰的傀儡。”舒軒琦對上官韜那一身傷痕無動於衷,只是淡淡地說著他的盤算。
“陛下……您要用迷心咒嗎……”
“怎麼?你有意見?”舒軒琦冷冷地瞟了釋秋一眼。
“不……屬下不敢……屬下不敢……”釋秋連聲否認,她知舒軒琦此時心情正糟,迎鋒妄言一不留神便可能死無全屍。只是迷心咒這種東西,太過陰邪,太過絕情,中術者越是在意的事物,隨著時間的推移便越容易忘卻,迷失了自己的心智,只要輔以誘導,就能徹底控制他的行為。
卻見舒軒琦強行扒開了上官韜的眼睛,將術法種入他的腦中,一邊在他耳邊輕聲細語著什麼。待到結束之時,上官韜睜著無神的雙眼,喃喃地念叨著:“藍若冰……藍若冰……她是誰?保護……保護誰?我能保護誰……我就是廢物而已……傾城……傾城……我對不起你……”
看著上官韜眼角不斷滴落的血淚,釋秋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感覺。那混著鮮血的眼淚,從一個比自己不知年幼了多少的孩子眼中滑落,心底似有女性那天生的柔柔心疼湧起。只是她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是默默觀望著。
“陛下……失敗了嗎?他好像還沒忘了那個名字。”
“暫時的記憶混亂罷了,只需幾日,他的記憶中再也沒有傾城這二字的存在了。他只會,也只能是,一心守護著若冰的傀儡,為她的歡笑付出他的一切,直至他死去那一刻。”
釋秋不語。她不知藍若冰見到這個一身傷痕的男孩之時能否接納,只是讓他這樣忘卻一切重新在另一個女孩身邊開始新的生活,這對他而言是幸抑或是不幸?
未待釋秋的思緒解離,再度濃烈的妖邪靈氣讓釋秋瞬時丟下了自己的疑惑,凝神望向那靈氣的來源。
又是一魔,只是這魔,是絕影。
倒在地上無力動彈的上官韜在感受到絕影出現的那一剎那眼眸瞬間充血,消散的黑氣再度湧現,在體表凝結不散,支撐著他不斷滴血的身體顫抖著站起。
“絕影……絕影……絕影!”
他的憤怒與怨恨噴薄而出,化為獄雷,無視一切向著絕影撲去。只是舒軒琦卻閃身飛至他身側,一掌劈於他的頸部,將雷電灌入了他的體內。本該被雷電麻痺身體的上官韜卻依舊沒有倒下,伸出滿是血跡的手向著絕影搖搖晃晃地走去,除了絕影之外的一切早已在他失去焦點的眼眸中徹底消失。
“嘁!這就是他的執念來源嗎?”舒軒琦有些惱怒地念道,隨手將上官韜的手腳盡皆折斷,任他在地上苦苦掙扎著。
只是上官韜未曾放棄,失去意識的身體依舊在怨恨的支援下向前爬行著,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跡。
“絕影……絕影!把傾城……把傾城還給我!還給我!”
似是在哭訴,又似是在怒吼,釋秋實在看不下上官韜含著淚消磨著自己的生命,便開口對立在不遠處的舒軒琦問道:“陛下,這該如何?如此下去只怕他會血盡而亡吧?”
“帶上他,我們走。”舒軒琦只是冷冷答道,轉身便行。
“誰允許你們帶走我的獵物的?”一直沉默不言的絕影突而出口相阻。雖然從適才舒軒琦的動作間他便已知其實力高深莫測,只是他耗費三年耐心等待,不斷以死亡相逼,最終只差一點便可讓上官韜體內的龍脈徹底覺醒,卻不想被這兩人毀了這三年的成果,他豈能放任他們來去自如?
“釋秋,殺了他!”在釋秋依舊為絕影能吐人言之事訝異之時,舒軒琦便已毫不留情地下了命令。
釋秋會意,舉劍向絕影殺去。只是絕影只是稍稍一個動作,周圍便有大批魔物向此處湧來。
“帶著他先走,這裡我來解決。”舒軒琦突而改變了主意,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