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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幾萬人都沒有用。那都是烏合起來的平民百姓，他們手上只有石斧和石矛，只能給西班牙人的劍下徒增十幾萬亡魂，讓百年前的悲劇再重演一次。”br/ “不過”他頓了一下。“雖然我們急，但他們比我們更急。在這山谷裡遇到了我們，他們就像是風箱裡的老鼠一般，前後都是敵人。只要我們這風箱夠硬，就能把他們徹底堵死在這裡，從此以後陽洲將再無大戰。等這仗打贏了，我請你們在墨西哥城裡喝酒。”說罷，他扶著一旁插在砂土裡旗杆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登上了戰馬繼續朝著銅谷前進。br/ 當夜，月出時分，半邊天還映著未消散的晚霞。br/ 銅谷兩千米的山崖之下，西班牙人的戰旗從山谷拐角處轉出，出現在明軍的視野裡。br/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支龐大的隊伍在幾公里外就傳出瞭如山洪暴發般的腳步聲。他們走得並不齊，但因為人數眾多依舊聲勢震天。這聲音在峽谷裡迴響激盪，隨著西班牙人的接近顯得愈發震撼。br/ 拐過山谷的轉角，西班牙人排著嚴整地佇列出現在明軍眼前。br/ 透過哨騎的偵查，他們早就知道這裡有明軍在等著他們。但這些明軍的戰列線只有薄薄的一層，在他們眼中這和送死無異。br/ 還有五百米，明軍如一條細細的黑線橫在他們面前，三層簡易的拒馬橫阻在明軍和他們之間。br/ “整隊。”瓦倫丁目視著明軍，面無表情地拔出了指揮刀。身旁的傳令兵迅速四散開來，將命令傳遞到大軍各處。br/ “呼！”方陣中的長矛手整齊地把手中巨大的長矛頓在地上。幾千杆巨槍落地，大地都為之震顫。br/ 回應他們的是近七百米遠處騰起的濃煙，以及隨之而來的如雷鳴般的槍響。br/ “他們瘋了？八百步外就開火？”這一完全不符合任何槍械使用規範的行為給了瓦倫丁一個下馬威。br/ 還未等他做出什麼反應，眼前忽然下起了一陣“鋼雨”。自上而下的數千發鉛彈砸向了方陣兵的頭頂，在鐵盔上砸出如鐵樹銀花般的漫天火星。br/ “當。”錘擊般的猛力把瓦倫丁震得差點摔下馬來，一發鉛彈正中他的胸甲。伴隨著飛濺的火星，鉛彈在他的胸甲上砸出了一個凹坑，隨後向一側彈去。br/ 隨之而來的是無數慘叫聲，悶哼聲——雨點般的鉛彈無孔不入，那些大頭兵可沒有板甲保護。他們厚實的布衣被子彈擊中，一股鑽心的疼痛從中彈處襲來。雖然這些子彈連布衣都打不穿，但是衝擊力卻結結實實地傳遞到了肉體上。中彈者無不嚎叫著倒地，這錘擊一般的巨力沒人受得了。運氣好的人只是略有些青紫，若是點背導致臉部中彈，鮮血登時就會汩汩流出。br/ 西班牙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天女散花”打了個措手不及，前進的腳步都為之停滯了幾分。br/ “效果還不錯。第一滴血，總要讓敵人流嘛。”從望遠鏡中看到無數中槍倒地的西班牙人，朱由檢的嘴角勾出一道壞笑。br/ “可惜啊，好像沒打死人。哦，打死了一個，那傢伙眼睛中彈了！點子真背。”黃嗣樂得虛揮一拳，六百步能打死一個人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br/ “不錯，就這麼持續來，士氣打擊的效果非常明顯，進入有效射程前應該還能再來一次。全體，二次拋射準備！”身在陣中，朱由檢也用不著傳令兵，光是用喊的就能把命令傳遞到全軍。br/ 十幾秒的裝彈後，明軍再次舉槍朝天。本來對於拋射沒有什麼信心計程車兵也士氣大增，那些西班牙人的慘叫聲顯得悅耳無比。br/ “放！”朱由檢一聲令下，八列士兵朝天齊射，出膛的子彈朝著斜上方飛了出去。br/ 燧發槍的拋射和箭矢的拋射大不相同。箭矢很重，而且在飛行中始終能保持箭頭朝前，承受空氣阻力的橫截面也幾乎只有箭頭那麼大。br/ 但鉛彈不同，鉛彈很輕，橫截面卻和沉重的箭矢差不多大。這就使得只有幾錢重的彈丸因為慣性不足，受到的空氣阻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