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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排骨。」黎簡伸手推他,「排骨要焦了。」
陳江行眼睛又黑又沉:「就知道勾我。」
黎簡笑起來,瞧見小小陳變成了小陳:「是的。」
坦誠又直白。
陳江行拿他沒辦法,惡狠狠翻炒鍋裡的排骨:「哼,你就知道欺負我。」
黎簡挑眉,瞧他委委屈屈,也不否認:「是呀。」
說完往寫字桌那邊走去。
陳江行瞧他走路模樣有幾分彆扭,想著這情況再做幾次估計明天看不了茶花。
茶花每年都會開,今年不看明年再看也一樣,反正他們會有很多機會看茶花。
黎簡在寫字桌看了一圈,下午他就看見陳江行桌上那些高中補習資料,本來想問他怎麼突然想考大學了,結果回來親了個嘴就莫名其妙地開始做那事,到現在還沒機會問,想著等會吃飯的時候要記得問他。
他拉開抽屜,看見那副裱好的速寫畫,手停在畫框上,是那天他拿到畫具後畫的那張半成品,沒想到陳江行竟然還裱起來了。
普普通通一張畫,在他這裡成了寶貝。
黎簡心裡有點酸酸的,他隨手一畫卻被那樣珍視,好像一直以來都是陳江行在走向他,給他買畫具,開船送他上岸給他找去車站的車,去南江找他,給他買小天鵝蛋糕還送他衣服…
反觀自己,什麼都不曾給過他。
他轉頭看著拿著鍋鏟的陳江行,鼻子酸酸的,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點混蛋,說什麼不喜歡麻煩別人,又總接收了陳江行很多好。
「指甲剪找到了嗎?」陳江行感受到側面的目光,隨口問。
黎簡扭過頭:「找到了。」
關抽屜的時候,發現角落躺著一個透明小盒子,裡頭是一根黑色皮筋。
……
陳江行端著排骨放到小茶几上,又隨便弄了個白灼生菜,一葷一素簡單但衛生。
「今天太晚了,明早我去菜場買點其他菜,上次給你做的紅燒鯰魚喜歡吃嗎?」
黎簡坐在小沙發上,抓著筷子,一時沒說話。
陳江行看他情緒不高:「怎麼啦?剪指甲剪到手了?」
他說著去抓黎簡的手。
黎簡搖頭:「沒有。」
「你喜歡吃什麼菜?」
黎簡抬頭看他那雙黑亮的眼睛,好像時刻都充滿能量:「陳江行。」
「嗯。」
黎簡:「我看到畫和皮筋了。」
他想了想,又繼續,「那幅畫很粗糙,我明天給你重畫一副好看的。」
「那根皮筋我有很多,沒必要儲存起來,你要喜歡,我送你一盒。」
陳江行看他很認真說這些,嘴角揚起來,伸手揉他頭髮,還以為他怎麼了呢。
「那行,你明天給我畫更好看的,皮筋給我一盒也好,等我學會給你綁頭髮,每天給你綁頭髮。」
黎簡本來有點感動,但陳江行摸著他的頭繼續說,「哎,我終於體會到老父親給家裡閨女扎頭髮的感覺了。」
……
「你亂說什麼。」
陳江行在他撅起來的嘴巴上啵了一口:「快嘗嘗排骨好不好吃。」
黎簡夾了塊排骨,外焦裡內,又甜又酸,還帶著話梅的味道。
「好吃。」
陳江行也夾了塊:「就兩字?」
……
黎簡聽他邀功的語氣:「delicio,形容詞,this sweet and ur pork ribs is defitely the ost delicio one」
……
陳江行:「什麼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