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爆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明天哆哆嗦嗦起來,愣半天才感嘆了句:“你不冷嗎?”
“有穿襪子,想玩水就脫了。”柳清文裹緊衣服,明天把襪子扔給她。
“穿上。”明天語氣凌厲的像侍衛。
“你幫我穿?”
“滾蛋。我堂堂七尺男兒怎會為你這隻柳條彎腰,有損顏面的事,不幹不幹。”明天已經在柳清文面前卸下了文質彬彬的樣子,不介意再多一句暴露自己的本性。
他就是一隻衣冠楚楚的獸。
“哦。”柳清文仰起頭,楚楚可憐。
“我討厭這個孤零零的哦字。”明天轉過身,望著河面,“酒醒了就回家吧,可以自己開回家吧?”
柳清文坐起身,把頭埋進雙膝:“讓我再獨自待一會。”
“一個人待一會?想我明天在《達州全搜尋》裡見到你?別想再做傻事,我來了就不可能放任不管。”明天轉過身,看著柳清文身體顫抖。
“都冷哆嗦了還嘴硬,鑰匙給我。”明天拿起鑰匙,進駕駛室摸索半天打著了火,暖車幾分鐘開啟了空調,“上車。”
柳清文還是搖頭。
“你到底想做啥子?!想凍死在這冰冷的夜晚嗎?讓我看著你凍死,明天我就成通緝犯,達州全搜尋滾動播報我的通緝令?”明天又有了一絲火氣。
柳清文病殃殃的樣子像極了林黛玉葬花時嚶嚶悲泣,總覺得這柳清文太做作。
“媽的上車去!”明天抱起柳清文把她塞上車,把披帛、鞋和襪放進副駕駛,自己坐到長椅上面對著護欄,面對著冰冷的州河。
通川橋底的燈光在河面被波紋打碎,像是一柄柄尖刀向兩岸滑近。
昨天在這個孤寂的時候明天窩在兩百塊的電競椅裡敲擊著鍵盤,把孤獨的字湊成激情澎湃的故事。
今天卻守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祈禱她別做傻事,十二月底的河水能冷到零下一二度,真不知道她以怎樣的想法把腳伸進河裡。
州河的水並不乾淨,真怕她嬌嫩的面板被細菌破壞。
明天隔著擋風玻璃和柳清文相望,她隔著玻璃嚮明天招手示意他進去坐。
他搖頭表示拒絕。柳清文一臉哀傷,低著頭一言不發。
身後快速路上還響著車聲,像是夜晚著急找家的孩子,極速行駛的輪胎摩擦著瀝青路面,風風火火奔向自己家,也許路上就接到了家人催促的電話。
霧氣從州河上游逐漸蔓延過來,被打破的沒有精神的燈光讓霧氣一片昏黃,橋墩下的陰影被昏黃的霧氣摧開。
明天恍恍惚惚的又想起以前,回憶不再是藏在心底的秘密,孤寂的時候它總會成為調味劑,讓人止不住傻笑、悲傷、抽泣。
他不會抽菸,不會喝酒,不會彈吉他,唯一堅持八年寫小說這件事,到現在還需要東拼西湊。
他無法像昭陽那樣遇到煩心事可以去酒吧彈吉他、喝酒買醉,靠著一根根菸一點點解除苦悶。
他只能把自己藏進悲苦的世界裡,把所有悲苦化一個個新世界的種子,在word文件裡現世開花。
霧氣從河面瀰漫到了腳邊,在鞋面凝聚成珠。明天轉過頭,擋風玻璃上升起了一層霧霜。柳清文恬靜的身體藏在模糊不清的,另一面溫暖的世界裡,她的暖和這個世界的冷徹底隔開。
好久沒感受過十二月份的冷了。幾年前剛畢業,丟掉了第一份工作,還沒被室友攜帶,第二份工作遙遙無期。他窮的只剩下一個箱子,一床被褥,拖欠一個季度房租的房東終於忍受不住把他攆了出來。
十二月二十一號晚上一點鐘,明天還在成都街頭遊蕩。那時候家裡有點閒錢,但他硬氣的沒張嘴要。
於是在人民公園就著長椅生生睡了兩晚,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