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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熙賠笑道:&ldo;辛苦慕將軍了。&rdo;

慕水寒退下之後,一旁侍候的之荷和之蓓紛紛面露驚訝之色。

之蓓嘴快,率先說道:&ldo;皇上,這慕將軍向來不苟言笑,身上殺氣重重的,奴婢們都不敢同他說話!就連對著皇上的時候,他也是冷冰冰的樣子。不知怎的,今日竟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實在令人費解。&rdo;

裴熙感覺雲裡霧裡:&ldo;他不是給朕做了許多年的伴讀嗎?&rdo;

之蓓是從小就跟著裴熙的,因此知道的很清楚:&ldo;是呀,當年皇上還是三皇子殿下的時候,按照大齊的慣例五歲開蒙,進入長華殿讀書。當時先帝為您挑選了兩位伴讀,一位是靖寧侯府的蕭公子,另一位就是慕將軍了。不過他二人雖是同時入宮的,與皇上的關係卻不相同。蕭公子只比您大兩歲,人又隨和好相處,所以皇上下學之後也常叫他來相伴。慕將軍就不一樣了,他年紀大,性子又冷,所以下學之後,皇上是從來都不會搭理他的。&rdo;

&ldo;年紀大?&rdo;想到方才那個芝蘭玉樹、貌若潘安的年輕將軍,裴熙實在很難將&ldo;年紀大&rdo;這樣的形容套在慕水寒的身上。

之蓓虛打了下自己的嘴,改口道:&ldo;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說,慕將軍比您大六歲,當時您五歲,他十一,年紀差距自然是大了些的,所以不太玩兒得到一塊兒去。他在您身邊呆了七、八年吧,都是隻有在長華殿讀書的時候才會侍候在您左右。後來北涼犯境,他 就隨著慕老將軍從軍去了,與皇上相處的時間就更少了。&rdo;

裴熙眉頭微挑:&ldo;這麼說來……朕過去與他關係平平,不過礙於父皇之命才會相處多年。此回景王之亂,他並不是真心想要救朕、幫朕了?&rdo;

&ldo;這個奴婢可說不準。&rdo;之蓓摸了摸下巴,評判道:&ldo;奴婢私心裡覺著,那個景王長得就不像是什麼好人。&rdo;

裴熙無語,看向一直沒做聲的之荷:&ldo;之荷,你覺得呢?&rdo;

之荷跪在裴熙面前,柔聲道:&ldo;奴婢不敢妄議朝政。&rdo;

之荷年紀比之蓓長,又是貼身伺候裴熙起居的,當屬乾元殿宮女之中最體面的。可之蓓並不顧忌這些,張口就怨:&ldo;之荷姐姐,你這樣說,可叫我怎麼活呀!&rdo;

裴熙笑道:&ldo;無妨,之荷,之蓓,你們想到什麼說什麼便是,朕不會怪罪你們的。&rdo;

之荷只好硬著頭皮說道:&ldo;謝皇上。不說長相如何,奴婢認為,景王謀逆應當是真。那時景王以防止災民流竄入京之名回京護駕,皇上宴請景王,被景王灌得爛醉。奴婢上前勸阻之時,還曾被景王責罵。因此奴婢猜度,景王當時應是故意灌醉皇上,好趁皇上不備之時發動宮變的。&rdo;

裴熙現在不知自己身邊究竟誰是敵,誰是友,因此她只能多打聽一些當日所發生的事情,以求還原真相。

她忍不住追問道:&ldo;後來呢?景王可曾對朕刀劍相向?&rdo;

之荷實話實說:&ldo;這個誰都沒有看到。刺客入宮之後到處燒殺搶掠,變故來得突然,人們四處逃竄,自顧不暇,景王也不知所蹤。奴婢當時拼命護著皇上,可是奴婢沒用,不知是被煙還是什麼東西燻倒了。等奴婢醒來之後,皇上已然受傷,陷入昏迷。&rdo;

裴熙覺得哪裡不大對勁:&ldo;就算變故突生,朕的禁軍、朕的護衛,難道都是些廢物嗎?他們為何不來護駕,還要等慕水寒從宮外趕過來救朕?&rdo;

之荷與之蓓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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