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寡人已為東帝,尚何誰拜?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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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於寡人也算是君臣相宜。”
“又是先帝朝的老臣,對於長安天子,以及朝堂軍隊的部署,也當是瞭若指掌的。”
“不如也留下來,做寡人的車騎將軍如何?”
···
“只要袁公答應,我大軍,除大將軍田祿伯所率領的吳國主力之外,剩下的二十萬兵馬,盡數交由袁公節制。”
“待定了社稷,袁公,便當是寡人的第一任漢相……”
劉濞說的誠懇,甚至可謂誠意十足;
但袁盎聞言,卻滿是苦澀的搖頭嘆息道:“既然是故人,那吳王也該知道我是個怎麼樣的人。”
“——早在當年,給吳王做國相時,我便是明哲保身,對於吳國的事務不聞不問,只求不要死在任上,而是可以等到調回長安的那一天。”
“如今為吳王所縛,是生是死,自是由不得自己。”
“只是叛漢從賊、使宗族蒙羞的事,我袁絲,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慢條斯理,卻也滿帶著苦楚的一番話,只惹得吳王劉濞莫名一陣感傷;
而那句‘叛漢從賊’,卻又讓帳內眾將齊齊瞪大虎目,紛紛將不懷好意的目光,瞪向袁盎那已經不再挺拔的身影。
良久,終還是吳王劉濞搖頭嘆息著起身,頗有些惋惜的看向袁盎。
“袁公大才,縱是不為我所用,寡人,也斷不會放袁公回長安。”
“想來袁公對此,也是早有預料的吧?”
“——寡人敬重袁公,不忍傷袁公性命。”
“只袁公使命在身,若就此放袁公歸去,怕是會壞了寡人的大事……”
說著,吳王劉濞稍一擺手,帳門外邊走入兩名軍事,一左一右,將袁盎架了起來。
至於那杆象徵著無上權柄的天子節犛,也隨著袁盎的手被兵士架起,而直挺挺倒在了地上,無人問津。
“就委屈袁公,在我後營暫住些時日了。”
言罷,劉濞抬手一揮,袁盎便被軍士架了下去。
待帳內只剩下‘自己人’,吳王劉濞這才站起身,走到懸掛著的堪輿前。
目光落在堪輿上,嘴上確實徑直問起侄子——當朝宗正:劉通。
“長安有什麼狀況?”
聽聞此問,劉通也不含糊,只稍沉吟思慮片刻,便將自己收集到,又還沒來得及送到劉濞手中的情報悉數道出。
“睢陽戰況不利,長安朝堂人心惶惶,朝野內外暗流湧動。”
“若睢陽城破,伯父的大事,或許就可以成功一大半了。”
隨著劉通這句話,帳內因袁盎那句‘叛漢從賊’而低沉下去的氛圍,才再度被一陣輕鬆歡愉所取代。
眾將官面泛紅光,望向吳王劉濞的目光,更是帶著滿滿的貪婪。
——不是貪劉濞,而是此刻的吳王劉濞,似乎長成了封侯拜相,乃至裂土為王的形狀。
對這一切,吳王劉濞看在眼裡,卻只淡然一笑。
又對劉通輕點下頭:“還有呢?”
便見劉通又思慮片刻,又似突然想起般,趕忙道:“侄兒和袁盎從長安出發當日,皇長子也假節東出,說是要代陛……”
“額,代長安天子犒軍,以提振軍心士氣。”
“皇長子那邊有牛群隨行,或會慢些,但眼下,當也已經到了睢陽?”
此言一出,帳內又是為之一靜,甚至還有幾個不夠穩重的小將,頗有些不顧形象的嚥了嚥唾沫。
——如今漢家僅有的牛、馬,幾乎全都是產自燕、代北部,毗鄰草原的北牆附近,以及隴右、北地等北方邊郡。
再加上漢室對牛、馬的管控力度,幾乎達到了武器軍械級別的管控規格,就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