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淮泗即下,社稷定矣!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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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相張尚報仇雪恨。
但對於張羽這於公於私,都根本挑不出不妥之處的請求,梁王劉武卻拒絕了。
因為梁王劉武,也有自己的盤算。
於公,想要儘可能保全力量,以增加日後‘爭儲奪嫡’,如願受封為皇太弟的籌碼;
於私,梁王劉武也想報仇。
——報周亞夫見死不救,固守昌邑不出,坐視睢陽危機的私仇。
對這些事,劉榮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無論是從‘梁王劉武儲君太弟路上的絆腳石’,還是‘同情老中尉張羽’的立場,劉榮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唯獨只將那一句話,牢牢記在了心裡。
——張尚死諫!張羽死戰!
張尚死諫;
張羽死戰……
“老將軍,節哀……”
“等等看吧;”
“若有機會,我縱不過皇長子之身,亦是假節的天子使。”
“只要有機會,我會給老將軍,一個為兄長報仇雪恨的機會……”
“——謝公子。”
“——希望能有這樣的機會吧……”
“——希望能有機會,讓我手刃劉戊那紈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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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泗口,在後世被稱之為:清口。
是由於此處,乃淮水、泗水的交匯口,故而得名。
無論是在後世,還是如今漢室——乃至更早的春秋、戰國,淮泗,都是溝通南北的水上要津。
而在如今,這場看似突然爆發,實則醞釀已久的吳楚治亂當中,淮泗口的重要性,幾乎可以用‘吳楚叛軍的心臟’來形容。
失去淮泗這個津口,以及後勤中轉站,吳楚叛軍不單是被斷了糧道,甚至還會被斷了退路!
因為沒有淮泗口,就意味著劉濞的吳楚叛軍,再也無法自淮泗渡河東撤。
——吳楚叛軍當然不會撤退;
從舉兵的那一天開始,吳王劉濞,便已經全然沒有了退路。
但不會退,卻並不意味著‘可以沒有退路’。
至少對於吳楚叛軍將士而言,退路被斷絕,是比糧道被阻斷,更讓人心神俱裂的恐怖事件……
“太尉,真乃神人也!”
淮泗叛軍大營外數百步,一處十分不起眼的小丘,弓高侯韓頹當匍匐於叢木間,遠遠看向岸邊的叛軍大營。
大致確定叛軍淮泗大營留守的兵力,更是由衷讚歎起周亞夫用兵如神。
“看這營盤的大小,至少是按照五萬人的規模扎建;”
“再看營外的車轍、人馬腳印,那幾萬人分明也才剛走沒幾天。”
“——此刻,至多隻有三千兵力留守。”
“雖然與我部勢均力敵,但畢竟敵明我暗……”
作為降將,尤其是本身有漢人血統,先因父親韓王信判漢而‘成為’匈奴人,後又歸降漢室的降將,韓頹當在用兵之道上,其實頗有些自卑。
——中原自古以來,講的都是戰陣謀略,章法有度,將官指揮戰鬥時所下達的每一道軍令,都是有理論作為依據的。
相比較而言,草原遊牧民族的戰爭,則更顯隨心隨性,或者說是雜亂無章。
大多數時候,都是領頭的說一些鼓舞人心,許諾封賞的話;
之後,便是烏泱泱一群人,跟著領頭的人嗷嗷叫著衝上去,亂拳打死老師傅。
就算是在對戰漢家軍隊的時候,刻意採取一些戰略戰術,也終歸是一些粗糙、淺顯的戰術。
這就讓韓頹當這個從小在草原長大的匈奴降將,對周亞夫這樣的戰略家,本就帶著無盡的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