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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哲語想到一事:「矜矜說,結婚前你和蘇萱萱有一份假結婚協議,矜矜替蘇萱萱和你結婚,替得就是這份協議。既然是這樣,你不覺得她再給你下藥,犧牲自己清白,不多此一舉嗎?」
祁淵聞言,眉頭深鎖,怔了好一會,才說:「我什麼時候讓矜矜替協議了?我要不是對她動了真心,怎麼會把她帶回家?」
聞哲語定神看了他一眼,忽然覺得有點可笑:「那為什麼矜矜一直覺得自己在做替身?你對她有多真心,才會讓她對自己有這樣的誤會?」
祁淵抬頭看天,頭頂一片漆黑。
他默了默眼,說:「我真不知道她會這麼想。終究是我們缺少溝通,是我做得太少,我會想辦法彌補的。」
聞哲語鼻子裡「哼」了聲:「你知道矜矜有ptsd嗎?外在表現就是失眠症,她怕黑,怕夜裡下雨打雷。她一直在努力治癒自己,以前都是特別扛不住的時候才吃藥,但現在,她要天天吃藥。你知道她都是因為什麼,因為誰嗎?」
祁淵狹長的眼眸隱在昏暗裡,濃密睫毛簌簌抖動,手指的煙燃盡了,他丟到地上,用力捻滅在腳底下,那力度似乎捻滅的不是菸頭。
他說:「我已經在找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了,我一定會治好她,你可以相信我。」
聞哲語嗤了一聲:「我相信你有什麼用?心理問題,不是找醫生就可以解決的,在心啊。」他朝自己胸腔捶了兩下,「你有心嗎?矜矜說之前她有段時間沒吃藥,是因為你每天哄她睡覺,我還以為你是她的良藥,誰能想到,你這麼毒!」
祁淵聽到後一句,神色微動:「我是她的良藥?」
聞哲語意識到自己說多了,連忙糾正:「你別做夢了,矜矜現在根本不想看見你。」
祁淵也沒爭辯,這一天的苦悶與痛苦忽然像是天上被撥開的雲霧,那月兒彎彎的清冷模樣又露了出來。
這一覺,沈逸矜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
拉開窗簾,正午的陽光刺進來,猛烈,火辣,還有種讓陰暗無處遁形的熾熱。
沈逸矜對著窗戶站了會,很快額頭、鼻尖、胸口都滲出了薄薄的熱汗。
她喜歡這種出汗的感覺,像是把體內一切不好的東西都釋放而出。
而今天,她在感覺出汗的同時,也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盈。
很舒服。
進衛生間,開了花灑洗澡。
熱水澆頭而下。
意識漸漸回籠。
她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想起那大製作的宣傳片,怪自己鬼迷心竅,警覺性不夠。
一場盲婚啞嫁的遊戲,本想玩個新鮮刺激,結果卻是祁淵的陰謀算計。
而自己情緒完全失了控,全然沒有一點點的冷靜和理智,四周圍了那麼多人,自己哭鬧成那樣,現在想來,實在是太丟人了。
但是經過昨天那樣的發洩,現在的自己感覺身輕如燕,好像卸了心底的負擔,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了。
還有祁淵,那個又冷又傲又冷血的傢伙,他居然也會痛苦,也會有哭的時候。
她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能看到祁淵哭,看到他後悔,求原諒的樣子。
莫名其妙的,感覺心裡有種東西被抵消了。
人心底有一種弱小,叫受害者有罪論。
當時半夜被一張支票打發走,沈逸矜心底不是不難過,她多少次都在找原因,怕是自己做錯了事而遭到這樣的待遇。
就是聞哲語氣憤罵祁淵的時候,她反駁,看起來像是袒護祁淵,其實那是她內心不想承認自己的「有罪」。
好了,現在感覺一切都報復回來了,感覺她的冤屈昭雪了,所有的委屈也全都平復了。
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