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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約定的時間過了半個小時,賀北安還沒到,信鴻如坐針氈,一直擔心他的老闆出了什麼事。
沈芷倒不擔心,最大的可能是賀北安要放她的鴿子。
「小芷,你有賀總的私人手機號嗎?給他個電話。」
「我現在沒有他的任何聯絡方式。」
沈芷看到信鴻的臉色變得非常複雜。
「你們當年關係這麼好,怎麼後來就斷了聯絡?
「你對好的定義是什麼?」
門一開,信鴻就條件反射似地站起來迎接。
沈芷再見到賀北安,並沒她想像中的自如,上次人多不覺得什麼,這次見面硬生生被信鴻搞成了兩人的見面會。
沈芷見到賀北安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比以前看上去白了。」說這話的時候,沈芷並沒想到雙關,更無關諷刺,只是單純地描述一個事實。他現在的膚色比以前更適合穿藏藍色襯衫。
「你要不提醒我,我都忘記我當年有多黑了。」
那時他倆站在一起,膚色對比異常地突兀,偏賀北安又喜歡曬太陽,臉一直比身體黑三個色號。
兩個人都站著,信鴻看不過眼,忙請他們坐下。對於賀北安的遲到,信鴻一點兒也不生氣,殷勤地詢問自己老闆被什麼公務給耽誤了。他很懂尊卑秩序,把主位留給了賀北安,沈芷被他安排在賀北安的右手邊。
信鴻很殷勤地把選單送到老闆面前,請他點菜。
「沈校長身體還好?」
信鴻趕忙說:「好得很,比我還健康,體檢報告連小毛病都沒有。他還老說要讓我向您學習。」
賀北安笑道:「沈校長讓你向我學?他都讓你向我學什麼?」
信鴻一心想緩和自己岳父和老闆的關係,繼續編道:「您是咱們四中的優秀學生,歷屆校友哪個有您捐款多,四中的學生哪個不佩服您?我老泰山作為校長自然也與有榮焉。我就一直說,賀總的本事哪裡是我學得到的,這麼多年,四中不就出了一個您?再說我更沒那魄力,太懼怕風險,只想著好好完成工作,做個優秀的執行者。」信鴻既誇了賀北安,又表明了自己沒膽子貪汙,自認這番話還算說得漂亮。
「你這話我怎麼不信?」
信鴻聽到老闆質疑自己,茶也沒心情喝了,忙拉著沈芷證明自己的真實性:「我怎麼敢騙您?不信的話,您問小芷。」
沈芷並沒為她姐夫提供人證的意思。
信鴻這才知道自己的馬屁拍到了馬蹄上,從此更加戰戰兢兢。
賀北安的眼神聚焦在沈芷的眼睛上,他問:「信鴻說,你不只一次和他提起我,我還好奇,你們父女怎麼突然在這上面達成了一致?」
沈芷並沒跟信鴻提過賀北安。她和沈芸的關係一般,和這個姐夫關係只能更一般。這些年,說過的話恐怕連二十句都沒有。沈芸結婚,沈芷來都沒來,隨的份子倒是很大,那時沈芷才剛畢業。因為這個大份子,信鴻對沈芷的印象更加好。信鴻是個天生的樂觀主義者,沈芸向他抱怨妹妹佔去了父母的疼愛,未來還可能分原本只屬於她的財產,信鴻則勸她應該感謝沈芷是個女孩兒,要是不幸有了個弟弟,以沈校長的脾性,她在父母家的待遇絕沒有現在這樣好,頂多結婚時送輛車,而絕不會負擔一半的房款。要不是他和沈芸有感情在,信鴻是不想做沈校長的女婿的,他對自己的老校長有一種根深日久的恐懼,每次回岳父家,都要提前做好心理建設。沈校長原本待他還行,自從他到賀北安的公司做事,就不再正眼瞧他。
也是從那時起,信鴻才從沈芸嘴裡知道沈芷和賀北安的關係。沈芸嘴裡的沈芷,叛逆極了:光明正大地和賀北安早戀;把家裡的茅臺偷著拿到菸酒專賣店賣錢給賀北安當零花;沈芷生日,賀北安在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