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京城報仇第七十一天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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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似乎移動過了。”
幾個灑掃吏人慌忙分辯說:“少卿桌案的重要物件,小人碰都不敢碰。”
“昨晚小人看盒子就在這處,壓在文書上。少卿看,壓痕還在。”
清晨早到的大理寺丞急忙過來檢視。晏容時把雕花紅木盒原樣上鎖,若無其事說:“確實壓痕還在。盒子裡三把鑰匙也都在。好了,無事了,你們退下罷。”
等灑掃吏人退下後,晏容時關上門,重新開啟木盒,單獨招大理寺丞說話。
“正是因為平日無人碰觸,我也不動,這幾把鑰匙已經落了灰。但一夜過去,鑰匙表面變得乾乾淨淨。”
大理寺丞是多年查案老手,接過三把鐵鑰匙,手指細細地捻過一圈,驟然變色說:“確實被人動過了。表面觸手滑膩,應當是被人拿去壓入泥模裡,又細細擦拭乾淨,原樣放回盒子裡。”
鑰匙壓入泥模裡,當然為了複製。
大理寺丞肅然說:“此事極為嚴重,要追查。”
晏容時卻笑了。
抬手壓去自己唇邊,“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接下來這句,還請寺丞保密。”
“啊?”
“這三把鑰匙留在官署裡,就是在等有心人。如今——果然有人動了鑰匙,我就安心了。”
——
半個京城之外。鄭相賃居多年的宅邸裡。
鄭相身穿一身質地極為尋常的青布袍子,腳下穿黑布鞋,坐在書房中。眯起細長的眼,仔細打量面前三把鑰匙。
連夜打製的精鐵鑰
() 匙,每一把都有十兩上下,壓在手掌中沉甸甸的。
“果然一模一樣?失之毫釐,差之千里。鑰匙若差上一點,便打不開鎖孔了。”
在他對面恭謹長揖行禮的,是一名身穿七品青色官袍的年輕工部員外郎。執學生禮,對鄭相的態度極為敬重。
“八月十五中秋當夜,晏少卿召去工部一名匠工。學生當面詢問過,似乎關係重大,那名匠工不肯多說。但工部冊子確實明確記載,那匠工連中秋都沒回家過,當晚從庫倉取走五斤精鐵,記錄為“大理寺急呼叫”。這筆開支由工部送往大理寺,大理寺已經如數支付了。”
“如此說來,這名匠工連中秋節都沒過,連夜趕工製成的,便是這三把鑰匙?”鄭相仔細比對三把極為相似的鑰匙。
“原物被燒得邊角融化,難為匠工妙手,將鑰匙還原得如此之好。”
他讚歎勉勵了一番工部員外郎,當面將鑰匙收入屜中。
“本相懷疑,表面浮現的兵部武器失竊大案背後,尚有一起大案,和北國奸細另有牽連。”
“武器失竊大案從去年秋冬開始追查,至今難以破案,大理寺或有內奸。此事牽扯重大,關係國本,一切都在秘密追查中。賀生,務必守口如瓶啊。”
名叫“賀生”的年輕工部員外郎露出震驚神色,鄭重應下,退出書房。
書房裡恢復了安靜。
片刻後,陸續幾撥人進出書房,報進不同的訊息。
河童巷謀殺案的舊宅老僕已經洗脫嫌疑,今日無罪放出大理寺獄。
“河童巷兩間舊宅拆成平地,老僕無處可去,人就在巷子裡蹲著。”
鄭相搖頭嘆息:“這老僕乃是老夫當年一位舊友家中人。如今舊友已經不在人世,遺下既聾且瞎的老僕,一把年紀,牽連進命案裡。好在洗脫了清白。老夫這就準備些銀兩衣物贈他。”
報來訊息的幕僚露出敬佩神色,長揖贊說:“鄭相公大仁。”退出書房。
下一撥幕僚帶來了應家的訊息。
“應家肉鋪子上鎖了。據說要提前回老家。”
鄭相又搖搖頭,嘆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