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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綏鼓著嘴，瞪了小凰兒一眼。凰兒還不收斂，沈綏一把將小傢伙撈進懷裡，哈她癢癢，娘倆頓時鬧作一團。
鬧完了，沈綏也好不容易把嘴裡的枇杷吃下去，心覺自己如果被枇杷噎死，恐怕張若菡某種程度上算是開創了一種全新的謀殺親&ldo;夫&rdo;的方式。
她抱著凰兒坐在張若菡身側，張若菡剝著枇杷給凰兒吃，一家人享受著春日裡的午後，閒談笑鬧，其樂融融。
&ldo;也不知，琴奴和千鶴走到哪裡了。&rdo;秦憐道。
&ldo;忽陀駕著馬車送她們，速度不慢，這都三日了，也該到琅琊山了罷。&rdo;沈綏道。
&ldo;你說，那些個名士怎麼一個個都那麼能整事兒的，不就是想借個焦尾琴看看嘛，還非得我們琴奴親自送過去啊?&rdo;顰娘很不樂意道。
沈綏笑了：&ldo;人家那是相約以琴會友，多風雅的事。何況老先生都七十了，總不能勞動人家長輩長途跋涉罷。恰好琴奴前段時間從長安一路回金陵好像還沒玩夠，再出去走走，沒壞處。&rdo;
張若菡也附和道：&ldo;自古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琴奴愛好在此，她……&rdo;
&ldo;她開心就好?&rdo;顰娘接著張若菡的話說道。
廊下頓時笑聲一片。
&ldo;唉，話說回來，我倒是真有些擔心卯卯那裡，我們這一路回來，也有半個月的時間了。不知道她和玉環的事有沒有進展。&rdo;沈綏道。
張若菡應道：&ldo;崔舵主傳回來的訊息不是挺好的嘛，近來朝中正在忙著試行新政呢。卯卯膽子也忒大，竟然打算在全國開始試行女子私塾。我估摸著，有阻力。&rdo;
&ldo;即便有阻力，也不會很強烈，不過是個風氣問題，扭轉過來就行。眼下人們認為女子的才藝最重要，歌唱舞蹈好的便是好女子，讀書作詩反倒不看重。這不好，天下女子佔一半，不讓女子讀書，流失了多少人才?再瞧瞧那些貴族，雖然口口聲聲說什麼女子不該讀書，還不是大多數都讓自家女兒讀了書?腹有詩書氣自華，這才是正道。這種糊弄人的言論，早該摒棄了。&rdo;沈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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