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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輸得太憋屈。
簡清只能這樣給自己找臺階下。
她不喜歡感性主導,或許理性處事容易錯失一些難能可貴的人或情,但若感性覆於理性之上,很多時候的選擇都只剩悔意。
顯然,她是前者。
所以在看到紀梵臉上那事不關己,滿不在乎的神情時,簡清第一次開始質疑外界對紀梵的評價。
眼前這個男人,並不如雜誌報導形容得那般天花亂墜,若讓她形容,定是「神秘」一詞首選。
想到版面上印刷字型呈現的詞語——
鐵面無私?
正義凜然?
一點也沒有看出來。
如果說「鐵面無私」還能看出一點,那正義凜然簡清是真的一點都沒看出來。
按理說,像這種引起公憤的事件,檢察官一定會迫於輿論和上級的雙重壓力,重視且傾注全力不會讓律師蹭到一點便宜。
然而,當她提出新證據並且要求新證人出庭時,紀梵的臉上並未見到半分意外。他就隔著幾米的距離,平靜地望著她,不見半分緊張和焦灼。
那一刻簡清突然意識到,他不是過於自信,而是根本不在乎。
輿論暴動的壓力,檢察院上級的壓力,這些他都置若罔聞。
他就像一個局外人,坐在檢察官的位置上,聽著孫七遠宣讀保證書,聽著簡清和孫七遠之間的一問一答,原本激動反對的呼聲都在漸漸趨於平靜。
又或許——
紀梵從一開始著手調查的時候就知道,程乾不是兇手。
「庭審結束。」
——
簡清走出法庭的時候,看著額間沁出汗的張七遠,有些歉意地笑著打趣:「站在法庭上緊張吧?」
張七遠瞄了她幾眼,承認的同時還不忘紅著臉誇她:「是有點。不過姐姐,你真的很強,對面那個檢察官看起來那麼兇…厲害,你也不慌。」
簡清注意到他中間停頓時飄忽的小眼神,頓時沒有忍住嘴角的笑意,揶揄:
「我怎麼感覺你有點怕他啊?」
彼時兩人正好走出大堂,大門口媒體記者圍攻,簡清當下就沒了走出去的慾望。
臺階的第一階上,站著一個穿著黑t長褲的少年,他側著身,正低頭玩著手機,似乎在等人。
「勵哥?」
還是身邊的張七遠先認出了那人。
簡清被他一打岔,正巧對上男生望過來的視線。本來不知道斯勵和紀梵的關係,現在知道之後覺得這雙眼睛真的像極了。
「結束了?」
看著快步走到自己面前的張七遠以及他身後正慢步而來的女人,斯勵眸光微閃,握著手機的力度無意識間加大了幾分。
開庭前在大堂等她去換衣服,沒想到先等來了紀梵。和紀梵聊完之後他便沒了心情,一個人到外面透透氣,誰承想是在這樣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又看到了她。
穿上正裝,白色的絲綢襯衫垂墜感很強,勾勒出女人姣好身材的同時收束於黑色半身裙。視線平視,斯勵剛好能夠看到那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
他不經意地咳了聲,稍想之後還是平靜地抬起頭,努力讓自己在簡清的面前不輸氣勢:「結果怎麼樣?」
張七遠剛準備回答他前面的問題,冷不防聽到第二個問題,才有些遲鈍地反應過來斯勵問的不是他。
簡清正巧走到斯勵上一級臺階,回得極其淡然:「雖然很對不起你小舅舅,但這一審,我贏了。」
話落,她眉峰微挑,這才露出一抹靈動驕傲的笑容。紮起的馬尾已經有些鬆散,耳旁垂了幾根髮絲正隨著滾燙的熱風輕輕飄揚。
斯勵輕笑,嗓音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