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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會有贏的那一天嗎?」
自始至終,金研都專注著手上復原棋盤的工作。直到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落下,他的身形一怔,驀然抬眸看向對面的女人,眼裡淬滿深意。
有那麼一刻,時光好似倒流,他又想起十六年前的法庭外。小女孩抓著他的衣角,任憑淚水洗禮蒼白的小臉。
她哭著,抽噎著,質問著。
弱小又無助,無助又絕望。
「叔叔,連你也救不了媽媽嗎?」
「我說了那天晚上媽媽和我待在一起,可是沒有人相信我!」
「我不想失去她,我想救她。」
他蹲下身,盯著那雙被淚意浸潤後更加澄澈的黑眸,沙啞地吐出三個字:
「你可以。」
只是——
那個時候,你早已失去她。
而你救的,是她的清白。
……
從回憶中抽身,金研神色不變地將「帥」棋放在中心位置。甫一抬眸,恰巧看到自遠處走過來的範金堯和紀梵。
前者端著果盤,沖他招手示意。
後者視線微垂,所屬對面的人。
「會。」
金研落下一字。
沒有絕對性證據,只是直覺和篤定。
世界再大,不過是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冤情再深,不過是人心與人心之間的擺渡。
簡清正在出神,身邊的小桌子擱下一份果盤,壓下陰影。
「這是剛下完一局?」
聞言,她向後一轉。目光飛快掃過範金堯,還未出聲,下一秒便被門口那道挺拔的身影所吸引。
紀梵本是落在後邊與安蓉說話,明明是側耳傾聽的模樣,卻是立馬分心捕捉到了她的視線,隨即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
簡清身形一顫,堂皇地轉過身,像是什麼也沒看到一般自顧自地擺弄著眼前的象棋,掩耳盜鈴。
範金堯看她:「簡簡,你這是輸了還是贏了啊?」
她啟唇:「我……」能贏?
「你說呢。」
金研挑眉打斷,頗有閒情逸緻地替她回答起來,語帶調侃。
「這丫頭的棋品先不提,就這棋藝是真的經不起推敲。」
「……」
這怎麼就突然內涵上了呢?
範金堯故作批評地推了下金研:「哪有你這麼說話的,萬一簡簡運氣好贏了呢?」
「……」
我倒也並沒有覺得你在幫我說話。
她皺了皺眉,正準備反駁,又聽對面的人繼續道:「那我今天話放這裡了,你要是能贏我一局,過往輸的錢就都還給你了。」
簡清:!!!
女生的眼睛突的亮了亮,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露欣喜,哪裡還有半點方才的低氣壓。
「真的!?」
金研:「真的,不騙你。」
幸福來得太突然,簡清還未來得及再沉浸一會,驟然想起一個慘酷的現實。
就她這技術怎麼贏啊?
給她個十次百次機會估計也贏不了。
苦楚溢於言表,待金研低頭喝茶的空檔,簡清可憐巴巴地求助於範金堯。後者擺擺手推辭,顯然也是沒有完全把握能夠贏下棋局。
她失落地眨了眨眼睛,就見範金堯往她身後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朝她擠眉弄眼,意有所指。
簡清:還有誰?
靈光一閃。
哦對對,上次範老師說紀梵下棋很厲害來著是吧?
還說把人拐回家了這輩子估計都輸不了了是吧!!!
簡清從坐塌上一躍而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