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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榆老婆說:“你們不相信我,可以。這把牌,由你們三個人洗牌,碼牌,總可以吧。”
對家丟下二粒穀子,三點加四點,七對。抓完牌,中年女人說:“這把牌,你還有三個紅中,三個么雞嗎?”
“我沒有義務,把我的牌,告訴你。”
中年女人打出一張么雞,地榆地婆笑著把手中的三個么雞擺開,說:“明槓!給錢,三十塊!”
中年女人給了錢,惱火地說:“當真是活見鬼了!我和你賭一把,如果你還有三個紅中的話,我一個人,賠你的錢。”
地榆老婆說:“賠多少?你說一個數。”
中年女人手中,有一張紅中,心中自然有點底氣,說:“賠五百塊!你如果沒有五百塊,你照樣要賠我五百塊咯。”
地榆老婆,猶猶豫豫,不肯攤牌。
中年女人一把將地榆老婆的牌推倒,果然有三個紅中,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上家說:“地榆老婆,你沒偷牌換牌的話,打死我也不相信!”
開牌場的老闆說:“莫急,莫急,你們四個人,坐在原地莫動,我來查牌。”
老闆將未摸的麻將,一個一個揭開,果然沒有紅中牌。老闆又摸了地榆老婆的衣袖子,口袋,都是空的。老闆說:“我開麻將館二十年,多少出老千的高手,都逃不了我火眼金睛。我查過牌面,我可以證明,地榆的老婆,並未使詐。”
中年女人將麻將牌一推,站起身來,背上小包,說:“老孃不打了!”
“你不給錢,想走?”地榆老婆,一把扯住中年女人。
當真是應了一句老話,打牌賭博,疏親敗友,剛才還一口一聲清甜的大妹妹,現在,反目成仇。
“我就是不給,你敢拿我怎麼樣?”
“不給的話,你莫想走出麻將館!”
中年女人說:“老闆,你去將軍廟,把麻臉所長喊過來,讓他來評評理。”
老闆對中年女人說:“你這樣子做人,把我夾在中間,往火上烤,當真沒有半點意思。”
地榆老婆說:“你有所長幫你撐腰,我有我老公撐腰,誰怕誰?”
推開窗戶就喊:“老公,老公哎,有人欺負我,你快點過來咯!”
對面的樓上,傳來一個聲音:“我叫你莫去打牌,你偏偏不信,每次都是要我幫你擦屁股。”
這聲音,這口氣,這腔調,就是地榆,還會是誰呢?
中年女人嚇得臉色蒼白,說:“你老公地榆,還沒有死嗎?”
地榆老婆說:“我老公活得好好的,你為什麼說,沒有死,這三個字,你給我不講清楚,拼了性命,我也不放你走!”
中年女人掏出五百塊錢,甩在牌桌子上,說:“老孃要走,誰敢攔我?”
地榆老婆撲過去,揚起巴掌要打人。被開麻將館的老闆,一把抓住地榆老婆的手,說:“既然人家賠了錢,就算認了輸,你莫計較了。”
地榆的老婆,跑到街上,氣咻咻地衝著樓上喊:“地榆,你這個縮頭烏龜,每次都是一樣的,看我被外人欺負,從來不幫我的忙,跟你過日子,第二世都倒了你的大黴!”
中年女人拐進將軍廟,用鞋子尖頭,踢了三下門,麻臉所長曉得是自己的女人來了,滿臉春風,開啟門,說:“鋪夥計,怎麼捨得來看我這個老頭子?”
中年女人氣鼓鼓地說:“哎呀,你不曉得,今日打牌,既受足了怨氣,又吃了驚嚇,還輸了錢。”
看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從黃花大閨女開始,跟到現在,跟了自己二十年,無論怎樣說,這份感情,是割捨不了的。況且,女人的兒子,那個長相,活像是把自己的臉皮,剮下來,蒙在兒子的臉上,僅僅是少了幾百粒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