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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奴隸商也認識這烏蘭,便對著她嘲諷的笑道:「怎麼著,烏蘭妹子,你家糧食多到吃不了要送人了麼?」
烏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弱弱的說:「大人生意興隆,家父生前禮佛,叫我不要虧待了僧眾法師,讓大人見笑了。」
「呸!」那商人又朝地上吐了口黏痰,小聲的說道:「只怕你父親就是因為信佛所以才被你氣死的。」
說罷,那商人氣呼呼的趕著裝滿了奴隸的馬車轉身走了,人群隨之散去,而那烏蘭則蹲在了地上,對著和尚說道:「大師傅,你來錯地方啦,這座城裡的人心眼都不好,是不會給你供養的,我給您一些麵食您往西南走吧,聽說那邊的城還好些。」
和尚望著眼前的烏蘭,對著她說:「施主既然明白那方生活富饒,為何還要留在此處呢?」
烏蘭笑了笑,然後對著他說道:「我不能走呀,我要在這裡等一個人回來,等到了他,我倆當然會去啦……不說了,大師傅,您快些走吧,走遲了天黑了就難走了。」
烏蘭說話間手不經意的撫摸了一下腹部,和尚便發現她和這座城的人的不同之處,她的眸子裡雖然疲憊,但卻清澈。
於是和尚便起身對著烏蘭點頭道:「即便如此,和尚謝過女施主,和尚有幾句話要送給女施主,可否?」
烏蘭點了點頭,那和尚說道:「星圖變換誕新星,風雪夜伴馬蹄聲。雪停禍兮便要至,先看地上自身影。福禍皆要自身定,佛在城北老廟中。」
他說完了幾句繞口的揭子後,便對烏蘭欠身雙手合十,然後轉身就走。
烏蘭沒聽懂和尚的話,她對著那和尚喊道:「大師,走錯了,那邊不是西邊!」
和尚沒有回頭,只是開口大聲笑道:「我自是從西而來,便不會這般回去!」
烏蘭愣了愣,眼前一陣恍惚,那和尚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而烏蘭滿頭霧水也就沒想什麼,轉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烏蘭剛一轉身,一旁剛才看熱鬧的兩個婦女這才開始討論起來,其中一個婦女冷笑道:「我看這妮子是真瘋了,人都吃不飽,還把糧食給和尚。」
另外一個接道:「可不是麼,她要不瘋,能把自己的老爹爹給氣死?也不知道她肚子裡懷的是誰的野種,現在居然還敢出門,真是不知廉恥。」
烏蘭聽到了這話後,回頭望著那兩個女人,然後微笑著說道:「三嬸,我父親之前接濟您家不少回,如今他得惡疾去世,您這麼說合適麼?」
那兩個婦女慌忙轉身不言不語,而烏蘭則嘆了口氣,回到了家中。
烏蘭的家,原是城北的一家制襖店,也就是裁縫鋪,幾代之前就有些積蓄,他的父親生前樂於助人,所以落了個好名聲。
但是就在年初的時候姬老闆忽然竄了惡疾,沒兩個月便撒手而去,烏蘭的母親過世的早,只留下烏蘭自己一人支撐店鋪。偏偏也是奇怪,就在烏蘭的父親死後沒多久,烏蘭竟懷了身孕,而大家都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街坊們扯閒話,都說姬老闆是被烏蘭做的這醜事給氣死的。
烏蘭的家境不錯,縱然他身懷有孕,但依舊有不少媒人前來保媒。可是她卻都婉言謝絕了,問她為何她也不做解釋,慢慢的,街坊們就以為她的腦子也許壞了,一些更難聽的謠言也就隨之產生。
不過自古謠言不可聽,烏蘭的經歷也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吧。
算算日子,烏蘭的產期馬上就要到了,外加上連日飛雪,所以在那次採購糧食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門,在家圍著火爐做著小孩子將來要穿的衣服,陪伴著她的,只有火爐旁睡的正香的大白狗。
說來也奇怪,烏蘭這兩日老是心緒不寧。那日做夢,竟夢見滿城大火官兵燒殺擄掠,被殺死的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