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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在掂量，心不在焉答了句：&ldo;好些了，謝謝。&rdo;
他不緩不慢又說：&ldo;我的工作長期在中國，不過我的妻子和其他家人都在沙特，所以能偶爾喊方小姐出來和我聊天、吃飯，我覺得很不錯。其實，你們公司的產品價格沒有太大優勢，不過沒關係，我願意給方小姐這個面子。&rdo;
我腦中一亮，趕緊說：&ldo;沒關係，價格當然是對我們雙方都合理才能長期的合作嘛，您不用給我這個面子，要不我們重新商量下？你再考慮考慮，讓您的顧問律師來我們公司一趟也是可以的。&rdo;
那kit先生低頭一笑：&ldo;不需要重新考慮，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的生意很多，不在乎這些損失。&rdo;他往沙發後靠了靠，抱著手摸了摸下巴，笑意深深地又說：&ldo;方小姐，說實話，我只是對你，有興趣。&rdo;
我那時並沒有完全把注意力放在他說的那句：對我有興趣，只覺得這話題於我沒什麼吸引力，越說似乎越偏了，正焦慮著。
他繼續道：&ldo;你們中國有一種婚姻叫七年之癢，我結婚已經十年，我的妻子給我的感覺……其實就像是一個沙發，我需要一個能讓我有感覺的女人，方小姐，你讓我覺得很有感覺……&rdo;
我才發現我並不想再聽他越來越離譜、不著邊際的鬼扯下去，於是乾脆開門見山：&ldo;kit先生，你有沒有葉孝衛，呃，david律師，他的聯絡方式？&rdo;
我滿目期待地等著他答覆，他先是愣了愣，略覺奇怪地說：&ldo;我現在並沒有，而且他推脫了與你們專案上的合作，他們事務所指定了另一個律師代替他，我也奇怪這件事，方小姐，是不是，得罪了他？&rdo;
頓時覺得醞釀久久的心緒落了空，無奈只能對對面的那人擠了個很是勉強的禮貌笑容，空茫間，不知不覺又端起那杯蛇膽黃酒喝了口，味苦腥澀，同我這心情如出一轍，正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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