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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猶在嗚嗚著,她眼中滿是淚水,直直地看著殷王。
殷王的確有些過於矚目了,他被人架著,卻還是無法掩飾那一身的傷痕,且骨盆盡碎,便是跪,也跪地極其扭曲,活像是被人拼成的碎屍。
「他是怎麼回事。」,晉仇同魏子傳音。
魏輕愁今日一直在咳血,兩日前他為了保住殷王的命,耗了太多精力,今日能來已是大幸。
「那假孩子不好取,只好將他骨盆掰碎。」
「趙射川偷偷去牢房為的便是掰碎他骨盆?」,晉仇未問假孩子的事,魏輕愁所說的什麼不好取,也是他不想細究的,或許殷王體內只是長了個肉球,除此外,再不能是其他。
魏輕愁攥緊手,「是這樣,我不敢動手,才喚他來。」
這些小動作是瞞不住他們少主的,能少撒謊便少撒謊,可哪怕如此,有些事也對不上。
只是晉仇不追究罷了。
「他是不是很疼,我瞧他快死了。」
「應該還能活,主上不要擔心。」
晉仇不可能不擔心,只是他那張肅穆的臉上出現不了太多感情。
殷王身上全是血,那些血是新湧出的,就在晉仇面前,他眼看著殷王本還算乾淨的衣衫印出層層血來。
且觀殷王七竅,也有不少血痕。
魏輕愁跟趙射川不喜殷王,可能是對殷王動刑了。
晉仇不再看殷王,他怕自己再看就要不忍心,不忍心則壞大事。
「不知在座各位想如何處置殷王。」,他問在場眾人,那古板的聲音在封歌臺上空飄散。
底下有些聲音細弱蚊蠅,大約道的是:崇修仙人跟他父晉侯載昌的聲音太像了。
晉仇本就是晉侯的兒子,像父親沒什麼,只是眾人都知晉侯古板,而晉仇現在的聲音也透著股肅穆。
封歌臺之大,能容萬人,天下修士之多,也不過萬人,能來的大修士,約幾千,他們的眼都看著晉仇與殷王,似乎在觀晉仇對殷王的意見。
這裡與殷王最有仇的便是他晉崇修,能有權力處置殷王的還是晉崇修。
他們私下討論晉崇修,在封歌臺也敢小聲討論晉崇修,但他們都知晉崇修聽得見。
「晉侯與殷王的仇最大,殷王殺晉侯全家,滅晉地。晉侯覺得該如何處置。」
「殷王施詭詐於趙魏鄭,放鬼屠天下修士,又暗著手殺眾地英才,這仇該該如何報!」
「殷地欺壓修士幾萬年,獨佔天下靈材,為天不喜,而以天之名欺眾,此罪又當如何!」
「……」
這群修士喚晉仇為晉侯,好像他本就是晉侯,殷王已失人心,兩侯之中齊侯是個傻子,如此,天下身份最尊者便是晉侯。
這稱呼似乎在恭維晉仇,卻也好像在說,他只是個侯。
如不將殷王之事處理好,他便連侯都不如。
趙射川的臉鐵青著,魏輕愁咳著血,齊侯玩著手中的蟋蟀。
晉仇神色未變,他只是看著殷王,發現殷王垂著首,一點動靜都沒有。
「王有要說的嗎?」,他問。
殷王還是那個樣子,像是已抬不起頭。
魏輕愁又咳了聲,「殷王啞了,不會說話。」
「王不會說話!這是為何!」,虢地家主問。
下面也是悉悉索索地討論著。
殷王沒有任何動靜,彷彿聽不見那些非議。
可能是看著殷王一副衰弱的樣子,那些人漸漸大著膽子,開始說些平日不肯說的話。
「該不會是關押殷王的人動了殷王吧,殷王這相貌,真是讓人想糟蹋。」
「這可說不定,這天下不懷好意的修士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