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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提琴在卡爾手中,隨著樂曲徐徐演奏,展現出巴赫樂曲深沉、悲壯、廣闊的意境。哈特雷和他殘存的樂隊奏響了自己的樂器,昨天配合著演奏了卡爾曲子的一些人也零零散散聚集過來,輕輕為他們打著節拍。
卡爾以前不喜表現情感的細膩,譜寫的樂曲大都氣勢恢宏,欣賞並推崇以宏大的音響效果帶給人的震撼,他不是作曲家,不會刻意描寫他不喜愛的情感。在這個世界,1912年4月15日凌晨,他看了很多,愛情、親情、友情,掙扎妥協、無奈苦澀。。。。。。人世間種種滋味順著音符流淌而出。所有的情感到最後會歸於虛無。上帝是公平的,他的公平讓萬物有生,都有死。
死亡不可怕,眼睛閉上,就什麼都沒有了。他從未怕過。
男人演奏著大提琴,他四周的光線暗了下來。
不,是光芒全部匯聚在他一個人身上。
阿斯特揉了揉眼睛,他好像出現了幻覺,竟然認為那人不是卡爾·霍克利,而是一個有纖細金髮的男子,他應該站在那靜靜地注視眾人,手指撫摸著腰側佩劍劍柄上的獅子頭。
樂聲傳揚出去,飄蕩在黑暗的夜空中,阿斯特似乎看見神的寵兒路西菲爾,看見他身上的光輝落在四周靜默的人群上,溫暖著眾人,看見他身上的光芒逐漸暗淡,冰冷刺骨的寒意在他身上纏繞攀爬,看見光耀晨星緩緩墜落,靜謐與永恆從他的靈魂溢位。
海水佔領了發電室,泰坦尼克號的燈光閃爍了一下,從下層開始慢慢熄滅。
“Sic enim Deus dilexit mundum; ut Filium suum unigenitum daret: ut omnis qui credit in eum; non pereat; sed habeat vitam æ;ternam……”
袍角在風中獵獵作響,神父合上書,模糊在琴音裡的誦讀倒是給無論能否聽懂的人以公平:他們的信仰與他們同在。
站在黑暗中,同身邊所有靜下來的人一樣,阿斯特閉上眼睛,在胸前畫了個十字,“仁慈的主啊,請您傾聽您忠實信徒的祈禱。。。。。。”
… … …
瑪蒂爾達乘坐的救生艇上的乘客經過短暫的‘爭執’,把船停泊在寧靜的海面上,冒著被漩渦波及的危險等待塵埃落定。這是她在意外得到露錫兒夫人支援所能取得最好的結果。她都想好了在見到她的黑髮貴公子的第一時間要做什麼,她要把他踢進海里,再親自把不會游泳的他撈上來。
不過,準備好的計劃很可能用不上。
聽到耳邊不甚清晰的大提琴聲,瑪蒂爾達確定是那個黑髮男人。她從樂曲旋律的特點推測出了作曲家的姓名,那位卡爾‘刻意去收藏曲譜’的巴赫,Johann Sebastian Bach。她記得貝多芬曾說“巴赫不是小溪,是大海”。
自始自終,巴赫的樂曲一直傳達著他的思想:一個人必須意志堅強、信念崇高,還具有自我犧牲的精神。他從來沒有脫離過德意志的音樂傳統。
手臂失去力量,被緊緊抱在懷裡的包裹滑落,瑪蒂爾達沒有去撿,怔怔地望著黑暗無光的前方,忽然自嘲地笑了。
卡爾騙了她!
他在騙她!
“怎麼辦?船要沉了!”同一艘救生艇上的乘客們轉過頭,回望遠處燈光逐漸熄滅的泰坦尼克號,她們牽著身邊同伴的手,試圖從別人身上汲取力量。
曲調悲壯廣闊又不失寧和,展現對生命終結的平靜與嚮往的音符在瑪蒂爾達耳中猶如魔鬼的嘶吼,她咬著唇,死死堵住耳朵,極致的憤怒夾雜著驚懼猶如沸騰的岩漿翻滾在胸口。被情感衝昏頭腦的女人就是傻,卡爾讓她不要回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