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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個訊息,對於西陵人來說,算不上好訊息。
一國之母去和親,真是聞所未聞。如果說公主和親還算一樁喜事的話,太后和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宜鸞得知後,懊惱得捶胸頓足,在殿裡大哭了一通,又急忙趕去了德陽殿。
進門的時候,見太后正在窗前澆花,那盆杜鵑開得豔麗,映著太后的臉龐,人比花還美上幾分。
宜鸞紅著眼叫了聲母后,太后一見她哭,頭都大了,“你們怎麼回事,個個衝著我哭,我又不是要去死。”
可是去渤海國的下場,自己早就經歷過,太后去那裡,能比自己強嗎?
宜鸞這回顧不上矜持了,一把抱住了太后,邊抽泣邊道:“母后,我只想逃避和親,卻沒想到害了您。要是早知如此,我寧願自己去,也不能讓您赴險。”
太后被她死死抱住,動彈不得,張著一雙臂膀不知如何是好。
“真是囉嗦,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說的。”太后勾了勾手,示意女官來將澆壺拿走,一手笨拙地拍了拍宜鸞的背道,“你逃過了和親,卻也不是毫髮無傷,至少丟了臉——全西陵都丟了臉,這就是你們的報應。至於我去和親,一個三十歲的婦人,又不是頭婚的姑娘,怕什麼。”
宜鸞抹著淚道:“兒臣為母后傷心,這輩子婚姻從來不由自己做主,明明已經當上了太后,結果還要出使渤海。”
這話倒有幾分良心,她的人生就是如此身不由己,即便萬人之上,又能怎麼樣。
太后扯了下唇角,“女子由來弱勢,我的婚姻是這樣,但願你不必走我的老路。”看她哭得眼睛都腫了,抬手為她擦了下,又轉過身去侍弄花草,邊忙邊道,“你與太傅,怕是不相襯。身份年紀都是次要的,他說過不娶親,這種老學究的思想難以扭轉,不要自尋死路。”
宜鸞被她說得羞慚,又不敢告訴她,自己就是為了逃避和親,才有意拉太傅下水的。
不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自己確實是喜歡太傅,試問有幾個女子面對如此秀色可餐的男子,能做到巋然不動?但太傅其人難以打動,還好自己沒有指望和他成婚,其實單單搞搞曖昧,就很合她的心意了。
太后卻給她出了個主意,“要不然奉子成婚吧。你既然敢想,就要敢幹。”
宜鸞嚇得心都哆嗦了一下,“母后,這不太好吧。”
太后道:“有什麼不好。你們的名聲都這麼壞了,乾脆生米煮成熟飯,也算名至實歸。”
宜鸞見太后一心為自己著想,終於還是受不住良心的譴責,垂首道:“母后,我要向您坦白一件事,其實我早知道渤海國會要求西陵聯姻,我為了逃避和親,才營造聲勢,捆綁太傅的。”
太后很驚訝,“你早知道?怎麼知道的?”
說自己是從一年後回來的,太后肯定覺得她發癔症,因此只得扯謊,“我做了個未卜先知的夢,夢裡我病死在龍泉府,成了一縷孤魂。”
太后顯然不相信,看了她兩眼道:“你睜著眼睛都能做夢?”
宜鸞急道:“是真的,母后一定要相信我。”
反正相不相信,又有什麼關係。太后潦草地應承著:“相信……相信你。”
宜鸞就怕她不當回事,畢竟事關重大,再三地重申著:“我沒有騙人,夢裡什麼都明明白白,龍泉府是個龍潭虎穴,裡面的人都不是好人。”
太后被她纏得沒法,耐著性子問:“那你說說,呼延淙聿長得怎麼樣,看了能讓人吃得下飯嗎?”
宜鸞說能,“還能吃兩碗。”
那倒也不錯,雖然是二婚,太后也不願意陪完老頭又陪醜八怪。
宜鸞則要仔細叮囑她留意細節,“我還記得,呼延淙聿有個貼身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