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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齊齊望向相王,渤海使節立刻會意了,笑道:“是攝政王的千金嗎?如此,倒也不算辱沒了我國國君。”
原先相王覺得還有迴旋的餘地,結果現在刀直接架在了脖子上,由不得他退讓了。他心裡有些慌亂,匆忙之下搪塞道:“臣再三說過,若能為西陵出力,臣一家絕無半分退縮。但事有不湊巧,小女自幼有隱疾,到了嚴寒之地便發哮喘,當初也是在江南養了好些年,才慢慢調理出來的。如今回到中都,天寒地凍時仍不敢出門,渤海地處西北,氣候恐與中都不一樣,臣是擔心,以小女的身子,到了渤海國難以適應,豈不又給貴國君平添許多麻煩。”
眾人一聽,頓覺都是相王的託詞,以前可從來沒聽說過清河郡主身體不好,畢竟追求起愛情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上年看上了太傅,無奈太傅是個不好啃的硬骨頭,只能作罷。現在又看上了衛尉少卿,逼得人家原配夫人差點自盡……如此有生命力的女郎,說她有哮喘,相王都不敢對天發誓,怕驚蟄已過,一道雷劈下來,掀翻相王府的屋頂。
渤海使節分明有點不高興了,說長公主,太后言之鑿鑿脾氣太臭,不適合陪王伴駕。說清河郡主,郡主又是個體弱多病的,唯恐死在渤海,不能和藩。
這麼鬧下來,事情是談不成了。渤海使節拉下臉道:“那麼今日太后宣召卑下,究竟是為什麼?為了向卑下說明,西陵無意與渤海聯姻嗎?”
太后被夾在中間不上不下,瞪瞪太傅又瞪瞪相王,這兩位都是輔政大臣,如今各執一詞,好像沒人打算解這燃眉之急。
自己臨朝稱制,關心的是先帝留下的江山,事情總是要解決的,總不能涮著渤海人玩。
喚一聲“太傅”,太傅沒有應她。再喚一聲“相王”,相王置若罔聞,乾脆轉過了身。太后被逼急了,氣道:“長公主與郡主都不願意和藩,那怎麼辦?要不問問渤海國君,我這半老徐娘過去,怎麼樣?”
眾人聽罷,臉上都有些訕訕。少帝站起身向太后長揖,“請母后息怒。”
結果這渤海使節真不是個玩意兒,竟然認真審視了太后兩眼,“卑下即刻修書,問過我國國君。”
話說完,完全不給人任何反悔的機會,匆忙拱手退出了德陽殿。
太后愣住了,“難道這呼延淙聿老少不忌?”
可是太后忘記了,自己才三十歲,即便到了這個年紀,她仍比中都無數貴女都貌美,西陵第一美人的名號,不是白得的。
眾人又來勸她稍安勿躁,再商議商議,總會議定合適的人選。反正誰也沒有將那句氣話當真,也沒有人相信,渤海國君會應準這個提議。
太后照舊頭疼著,甚至考慮在宮人之中挑選,挑出個最漂亮的,直接認作乾女兒算了。但為國捐軀這種事,為什麼要去為難一個已經吃夠了苦的宮人呢。清福沒享,禍事先嚐,換作誰都不會高興吧。
唉,煩人得很。太后夜裡覺都睡不好,支著腦袋,一支就是一晚上。
總之再磨蹭磨蹭吧,一磨蹭就是半個月。這期間渤海人沒有來催促,像把這事忘了似的。不曾想一日朝會上,渤海使節當朝求見,滿心歡喜地宣佈了一個好訊息,“太后的提議,我國國君應允了。”
太后懵了,她的提議?她提議了什麼?
太傅面上薄怒隱現,“斷斷不可。”
滿朝文武終於反應過來,那天太后那句話,渤海人當真了。
相王慌忙擺手,“尊使,戲言而已,純屬戲言……”
渤海使節前一刻還笑著,後一刻臉上便陰雲密佈,“戲言?國家大事,怎可戲言?我已回稟國君,國君欣然答應了,如今貴國竟說這是戲言?”
這下可完了,要是執意反悔,怕不是割地賠款能解決的了。渤海人正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