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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老師落入他人之手。”
太傅沉默,嘴唇抿得更緊了。
宜鸞吸了口氣,“陛下年少,現在還需仰仗太傅和相王。我與陛下又不是太后親生的,我日夜為陛下擔憂,唯恐人心生變,對陛下不利。相王是王叔,我不能對他怎麼樣,但老師就不同了,我可以試試美人計。雖然不一定成功,但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然後換來太傅的凝視,那眼神帶著一點挑剔,從上到下掃視了她一遍。
宜鸞有點尷尬,“當然了,誘餌不怎麼吸引人,我有自知之明。所以就得想別的辦法,和老師套套交情,捨身填窟窿也算一種,對吧,老師?”
本以為太傅聽罷,會告誡她不得參與政事,沒想到情況拐了個彎,太傅抱著胸說:“在這個吃席都不用隨禮的年紀,胡亂感傷是自討沒趣。”
宜鸞呆了呆,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寬慰人的方法,太傅果然學識淵博,非常人可比。
但開解是開解了,還沒達成她的目標,便換了座位,從太傅對面移到了鄰座。
“老師,要不然你就答應學生吧,與學生成婚。婚後咱們互不干涉,我絕不會引誘老師破戒,老師守住完璧之身,既對師門有交代,也能斷絕那些宵小對您的覬覦,您看怎麼樣?”
太傅道:“不怎麼樣,臣覺得殿下這種手段愚鈍非常,往後出門見人,別說是我的學生。”
噫,這人真是油鹽不進,果然難對付。
宜鸞苦惱得撐住了臉,求婚不成,交情也沒有變深。自己折騰了這麼久,依舊在原地打轉,越想越覺得灰心,要不算了,至多再去一次渤海國。
她不說話了,太傅擔心她又在打什麼壞主意,視線從她臉上快速劃過,算是給她一劑定心丸吃,“陛下是先帝獨子,承襲天命,執掌乾坤,沒有人能撼動陛下帝位,這點請長公主殿下放心。”
頹敗的宜鸞終於振作了,起碼聞譽的事得了擔保,這方面就不用發愁了。
再接再厲繼續打聽,“那麼老師,陛下何時能親政?”
太傅道:“要親政很容易,但屆時所有國家大事都壓在陛下一身,內穩朝綱,外守邊疆,殿下覺得以他現在的能力,足以應付嗎?”
這下她不知該怎麼回答了,聞譽雖然少年老成,但很多方面確實還太稚嫩。到時候太后與輔政大臣都抽身,他一下子失去倚仗,恐怕不能勝任。
看來指望少帝保全她,是不太可能了,轉了一大圈,最終還是得靠自己。
她想了想道:“老師,先前寧少耘來找我,說想娶我為妻,老師怎麼看?”
太傅沒有為別人的婚事操過心,他除了教書育人,確實不想插手紅塵中的俗事。三公主忽然向他討教這個,作為老師不能隨意應答,畢竟事關一生。他開始權衡審視寧少耘這個人,華光殿的每一名學生在他這裡都有明確的評判標準,思量再三,他說“不可”。
宜鸞問為什麼,說得這麼斬釘截鐵,總有他的道理。換言之,太傅還是關心她的,這才對她的婚事加以干涉。
可惜太傅並不想解釋原委,“是殿下問臣看法,臣說不可,殿下又質疑。既然如此,殿下就嫁吧,臣可以代為向太后奏請。”
宜鸞張口結舌,看來是話不投機,枉費她冒著生命危險,橫跨那座危險的索橋。
無趣得很呢,轉頭四顧,這白石峰頂雖然幽靜,但也著實是冷,霧氣濃厚不得消散,呆久了怕會得風溼。
“老師,咱們回去吧。”回去的路上必須拽著太傅一起,這索橋不安全,獨自一人會害怕。
太傅卻沒有離開的打算,他受邀壓壇請神,但對太極觀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在他眼裡,九州的香火如同鬧著玩一般,無數的願望和祈求都石沉大海,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