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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裡能看見往來的人,不至於那麼無聊,哪個大員家的女兒從閣子下經過了,有個打扮寒素的書生追了上去。後面又來打打鬧鬧的好友,動手動腳猴子偷桃,真是汙糟人眼,不值一看。
不過最令人驚奇的,是汝陽王的小舅子,竟和一個容貌姣好的男子勾著手指走過。宜鸞一看便來了精神,站起身扒著欄杆“咦”了聲,“那是誰?是不是李崇川的舅舅?”
邊上侍奉的女官們都往下看,兩個男人肩並著肩,慢慢走遠了,看上去真是倩影雙雙。
危藍道:“汝陽王世子的舅父,早就已經同家裡說定了,不會迎娶女子。”
宜鸞嘖嘖,隨之而來的問題也很令人困擾,“那李崇川怎麼稱呼他舅舅的相好?”
侍書女官說:“叫舅媽吧。”
排雲說不合適,“人家是男的。我覺得應該稱舅舅,嫡親的舅舅叫大舅舅,舅舅的契弟就叫小舅舅。”
可是宜鸞知道,李崇川有三個舅舅,最小那個就是小舅舅,哪裡又來一個小舅舅。
這混亂的關係,真是讓人頭大,宜鸞說:“乾脆叫舅命算了。我看汝陽王那小舅子鬼迷日眼的,定是把人家看得比性命還重。”
大家訕訕摸了摸鼻子,殿下讀書不行,但某些方面的智慧,確實高得異於常人。
正閒聊得熱鬧,看見素一從遠處走來,宜鸞忙喚了他一聲,“你幹什麼去?”
素一仰頭,堆出個笑臉道:“我去車上看看。先前太傅出門,好像忘了帶大毛的斗篷。山上冷,送神要拖得很晚,我怕太傅會著涼。”
宜鸞又打探:“老師人在哪裡?你不跟在老師身邊嗎?”
素一道:“太傅讓我不必跟著,他獨自在後面的白石峰上,看書打坐呢。”
獨自一人啊,又是天賜的良機。
宜鸞點頭不迭,“好好好,你去吧。要是果真忘了帶,回去一趟取來,用不了半個時辰。”
素一是個單純的孩子,興興頭頭應了聲是,快步朝山門上去了。
宜鸞這才回過身來吩咐排雲,把她那件烏雲豹的斗篷取來,“太傅穿得單薄,我身為學生,這個時候一定要去雪中送炭。”
於是一手挽著斗篷,豪情萬丈地下了閣子。但白石峰
在哪裡,她不知道,只好叫住一個路過的道童打聽。
道童往後山一指,“那是我們道觀長者用來靜修的地方,就在道場後面,小道領殿下過去。”
不就是個靜修的所在嗎,宜鸞本以為至多是林間開闢出來的空地,沒想到那小道童徑直把她帶到了一座索橋前。
那索橋,一頭連著腳下的石墩,另一頭渺渺茫茫,直通雲間。因為天氣不好,山裡起了霧,根本看不清對面的情況,加上這索橋看著不怎麼結實的樣子,宜鸞生來怕高,讓她從這種橋上走過,無異於走奈何橋。
腳下發虛,她扭頭問小道童:“就沒有別的路了嗎?哪怕是遠一點也不要緊,我願意繞路。”
小道童搖頭,“白石峰是個大石柱,四面絕壁,除了這吊索,沒有別的路可走。”
宜鸞呆怔了片刻,心道太傅圖清淨,也不必跑到這種地方來吧!四面絕壁,那多危險,別一陣風吹來,把人掀翻了,自己這小身板過去,不知能不能站穩。
要不還是算了吧,何必赴這個險,不和親是為了保住小命,要是小命葬送在這裡,不也白搭嗎。
正想折返,小道童說:“今日不會起風,道場上正打醮呢,有天神保佑,道觀內自然風平浪靜。況且這吊索很是牢固,我師祖早前在峰上閉關,我每日要送兩次飯,來去都是穩穩當當的。”
宜鸞聽了,勉強頓住了步子,“真的嗎?這橋很穩當?”
小道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