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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語速極快，噼裡啪啦一串，跟小炮仗似的，別人壓根插不進話。

陳心心被她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你胡說！」

「我胡說？」姜蕪嗤笑一聲，「你們說，我什麼時候說過謊？我是那種人嗎？我幫過你們，現在，你們要圍著我和我朋友，喊打喊殺？」

她冷冷地看向旁邊圍觀的人。

這話說完，人群忽然不安了起來，有人遊移不定地左看看又看看，已經漸漸產生了退意。

事實上，姜蕪之前對聶雲笙所說的自己只是在新手村待了一段時間，其實並不只是「一段時間」，她在這裡待了很久很久，做了很久很久的「老新人」。

姜小黑臉從小就有一個女俠夢。

但是她可太菜了，無論怎麼樣，也不能像別人一樣幸運，遇到真正的修真人，也不能像別人一樣厲害，能夠自己突破修為。

她採了很多草，和神秘商人換了很多東西。

可只要別人問她要，她總是願意分享。

姜小黑臉在這個小小的新手村裡遇見了一批又一批的新人，看著他們一批又一批地離開這裡，她幫助他們，引領他們，她在完成自己的女俠夢想。

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小人物。

卻也是這個新手村裡，很多很多人的老師。

片刻，有人漸漸退出了隊伍，慢慢地站到了聶雲笙這邊。

「你說得對……」一個大男孩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看了看姜蕪，又看了看聶雲笙，「不好意思，誤會你了，想想也確實是這樣，你只是一個新人而已，知道什麼嘛……」

聶雲笙眨眨眼，再看姜小黑臉一臉得意的表情，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現在的小朋友還挺可愛的嘛。

見狀，陳心心表情一陣扭曲，然後她委屈地拽住靈吹真人的衣袖，「師傅……難道你也不信我嗎？」

「當然信你。」

這些插曲，並沒有影響到靈吹真人。

他看著這一切，彷彿在看著一場兒戲，他只是想為徒弟找回面子，想為無定宗找回面子，真相？並不重要。

「看來小道友你這是不知悔改了。」靈吹真人淡淡地說道，「看來這件事，今日是不能善了了。」

說著，他握住柺杖，輕輕地敲擊地面。

下一瞬，忽然地動山搖，之間一道巴掌大的縫隙在地面裂開，如同毒蛇，迅速向著聶雲笙的方向竄去，與此同時，空氣中再度泛起微風，但經過眾人身上時，卻能讓他們感受到令人戰慄的殺氣！

忽然，噗——

原先站到聶雲笙這邊的大男孩口中猛地吐出鮮血，臉色蒼白，雙目迅速泛起血氣，整個人頓時膨脹，幾乎當場爆裂。

姜蕪臉色大變，「顧小西！」

大男孩頸部暴起青筋，痛苦地捂住臉頰，聽見姜蕪這麼一叫，委屈又難受地說：「姐姐，別叫我顧小西，我有全名的。」

靈吹真人看著聶雲笙，微笑道：「你害我徒弟，本尊本不想以大欺小，既然你不知悔改，那麼讓你吃點教訓，也算是長輩對晚輩的教育。」

其餘人一看大男孩的慘狀，不由敬畏地看著老者，這就是強者的力量，當下忍不住往老者身邊靠了靠，如果能和這樣的老者沾點關係——

他們的眼睛不由亮了起來。

「聶雲笙，你就快點認錯吧！」

「殺人償命，幸好這裡不是現實，不然你是要坐牢的！」

陳正微微皺起眉，雖然他並不想禍害無辜的人，但如果聶雲笙能嘗到教訓，犧牲一兩個人也無所謂。

陳心心更是得意，這就是她的師父。

然而就在下一瞬，一隻白皙纖細的手輕輕地按住大男孩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