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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的甜美而非以你那樣一味蠻幹後的毫無所得,只留下滿懷悲痛一腔悔恨、無限血腥!”
鮑貴財咽噎著道:“師師父,二二叔說得對……依他的法子,徒兒還有得到祝祝姑娘的希望,還還有享受真真正情愛的日子……就就算是那樣短短促吧,徒徒兒也是得得到了,好好像沐浴春春風之之中,死,也死死得安安逸,若以師師父的主主張,徒徒兒尚能落得什什麼?四四大皆空之外,—一樣免不了愁愁死、苦苦死,連眼都閉閉不攏啊……”
廖衝又氣又急又心痛,憋了半天,方才迸出一句話來:“你們都瘋了!”
鮑貴財哀傷的道:“求求師師父開恩,成全弟子吧!”
廖衝連連跺腳道。“開恩?這叫開恩?這是謀殺啊!謀殺!”
宮笠生硬的道:“總比讓貴財鬱郁以終的好!”
廖衝雙手扭絞,痛苦的道:“都是你,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並不憤怒,宮笠道:“這也是愛,廖兄,這也是愛,只不過力量嫌殘酷一些罷了。可是,卻強似你那樣的愚昧同魯莽!”
廖衝嘶喊著道:“我愚昧、我魯莽?難道說我不比你更疼我的徒弟?”
點點頭,宮笠道:“當然你更超過我,廖兄,你的錯誤在於你誤解於情愛的本質—一那是和詳的溫柔的、忘我的,奉獻的,是一種坦蕩的犧牲與徹底的表白;不是暴力,不是財勢,更沒有條件,所以,令徒明白了便也懂悟了,他的心情、他的意境,你未身人其中,自難了解!”
廖衝恨聲道:“你就‘身人其中’了?”
點點頭,宮笠道:“我是。”
廖衝嗔目道:“你他娘會‘攝心術’?”
宮笠安詳的道:“我不會‘攝心術’,我只是有一點點體驗、一點點思索,再加上一點點揣摸和深人的觀察,便有了‘身入其中’的感受。”
幾乎氣為之結,廖衝急躁的在房中來回走動著,一邊猛烈按搓十指關節,一面大口大口的呼吸——也只有這樣,他才能使自己不至於炸裂開!
宮笠輕輕的道:“這樣做了以後,亦並非全然絕望,如果我們幸運,說不定仍可尋及治病的藥物若然,則兩全其美,皆大歡喜了…”
驀地站立,廖衝粗暴的道:“假使找不著治病的藥呢?”
宮笠緩緩的道:“至少,令徒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不會含恨而終!”
廖衝大大搖頭道:“不行,我我更擔心就算這麼辦了,那賤人不領情,豈非仍是白搭?”
宮笠深沉的道:“我不否認無此可能,如果這樣,那女人便一無可取,不值得受人深愛至此,令徒也定然心灰意冷,難興生趣,到了那步田地,死活之間,也就更不關緊要了!”
廖衝怒道:“命不是你的,你說得倒是輕鬆!”
宮笠正色道:“但是,我說的卻全是實情!”
鮑貴財又“撲通”一聲跪在乃師腳前,哀懇著道:“師師父……二二叔的話,全是徒徒兒心中想說的話,徒徒兒—一向口齒笨笨拙,詞難達意,如如今,二二叔都替徒兒說說出來了,師師父,你你老就允允了徒兒吧,師師父,可可憐徒兒的心都碎碎了啊,師師你哦!”
宮笠幽冷的道:“福禍好歹,俱在你一念之間,廖兄。”
咽泣著,鮑貴財喉嚨裡恍似拉著風箱,抽著鼻子,“呼嚕”“呼嚕”的道:“師父,師師父,請念在徒徒兒孝敬你你老這些年的份份上,就成全徒徒兒這個心願吧,求求你,師父,求求你……”
老廖衝頹然坐在床板上,臉色泛灰。
心裡也很難受,宮笠的嗓門亦暗啞了:“廖兄,我非常抱歉,但我又不能坐視……你自行斟酌吧!”
顫抖著,廖衝終於開了口道:“貴財——我就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