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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分內之事,也可以藉此立威,以儆效尤。
但是唆使他人訴訟,並不是什麼好名聲,因含糊一笑:&ldo;大嫂既不是外人,有什麼難處只管來尋,衙門原是為民做主之所。&rdo;
那婦人卻道:&ldo;小婦人記下了。&rdo;竟然再無它言了。
方氏不免疑惑。
一時,日頭偏西,方氏等乘興而歸。
心蘭與她母親一起送出來,那婦人卻是遠遠站住了。
方氏這才問道:&ldo;嫂嫂既說她有冤枉,如何去不愛提起?&rdo;
心蘭母親搖頭道:&ldo;她陪嫁原是哥嫂所給,如今被索取,雖然不仁義,卻也不算深仇大恨,不過物歸其主。
&l;且她嫂子索回嫁妝乃是為了嫁女,她若狠心不給,她侄女兒沒有嫁田傍身,在婆婆妯娌面前也抬不起頭來,這才不願意狠心吵鬧。且她如今依附兄嫂,有兄長做主,她寡婦人家也免外人欺凌。
&l;且她夫家之事本就艱難,一時難以說得清楚,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且她的家務事牽扯頗多,不大好管。她又夫死灰心,不願意再提過往,田產留下只當孝順婆婆,只要不再受磋磨,能平安度日就好。夫人有心,我替姐姐謝過了。&rdo;
49、方氏宣言
方氏生性善良,平生最是同情弱者,歸家之後,對趙棲梧多方照顧,儘量叫他衣食周全,不過這一塊方氏所做,就是讓名為書童,實則附學的趙棲梧,享受柯家有書童一般待遇,同樣工錢,同樣四季服飾,總之在幫助的同時,讓趙棲梧覺得,自己乃勞動所得。其他卻沒再進一步。方氏有了柯家之前教訓,深知一條,點到為是最相宜,過之,便是負擔,便是仇了。
卻說柯三爺到了祥符縣不久四月底,發生一件讓方氏噁心事件。原是當地一姓張士紳,身上有舉人功名,後來一直沒有晉升一步,尋日裡最是自詡風流。家裡有千頃土地且不用納稅,閒錢良多,做學問不成,倒與衙門混得爛熟,這一日請了柯三爺吃酒,傍晚,把熏熏大醉柯三爺送轉回家。隨同衙役帶回三名妙齡女子,說是與柯三爺初來,夫人撫育雙胞胎勞累,送了她們來為柯三爺來做侍女,為方氏分憂。
方氏一瞧,說是侍女,實則一個個眉眼如畫,媚態天生,一看就不是安分東西。心下不免怒氣暗生,卻是按下不表。
隔天柯三爺落衙回家,方氏試探告知,有人送了三名女子。柯三爺見了大怒:&ldo;夫人糊塗,我柯家世代書香,男人四十無子方納妾室,夫人難道要我褻瀆祖宗?&rdo;
方氏見此心下稍安。
柯三爺要把女子原物奉還。卻被方氏微笑攔下了:&ldo;夫君若是真心,妾身倒想替君分憂。&rdo;
方氏私下動問這三名女子,可曾見過各自主母,三人都道,見過了,之前一直接受主母調|教。
方氏聞言大怒,心道,好啊,平日裡見面滿臉笑,如今你男人作孽,你們不勸,竟然幫著調|教,什麼下作東西,我平日倒算瞎了眼,才拿你們當人看。
張員外夫人不認識,縣丞典吏夫人尋日裡見過面得,甚是親熱。方氏對她們憤恨更甚張夫人。
陳媽媽勸說半天,方氏怒氣不息,恰逢瑤糙來看望母親弟弟,秋雲守在門口直擺手。瑤糙奇怪動問,得知端詳。進門一笑:&ldo;她們這樣好情義,娘親氣什麼呢,依女兒說,母親要回敬她們才是,娘親不是一直叫到女兒,來而不往非禮也!&rdo;
方氏聞言一笑:&ldo;說得好,可不是來而不往非禮也!&rdo;
六月初六,方氏在後衙設酒宴,遍請祥符縣同僚與士紳夫人聚會,獨獨漏掉了奉送侍女的張元外家,祥符縣二太爺縣丞夫人,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