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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歡這一站就是從白天到晚上，又看著沈翊拿著支鉛筆在自己戴著口罩的臉上比劃來比劃去。
見那人伏案認真畫著忘了自己，盡歡摘下臉上憋悶的口罩。
“星宿嗎？”
她看著沈翊在紙上畫的點。
因為她的突然發聲沈翊嚇了一跳，臉下意識一轉就和盡歡的面直面。
近距離看完美的骨相和麵皮讓沈翊一時間沉溺其間。
盡歡倒是沒想過沈翊這麼專心，連自己過來都不知道，也沒想過沈翊會突然轉頭，兩人距離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這瞬間，她心中像是有什麼在發芽一樣。
盡歡猛地退後和沈翊拉開距離。
將心中的異樣拉下。
她知道自己對於某些東西有異於常人的執著和佔有慾，即使是愛人。
但她絕對不會找沈翊這樣的人。
她之前試想過，要是有喜歡的人怎麼辦。
將他藏起來，只讓自己看見，綁在自己身邊，別讓別人注意到他……
盡歡不覺得這個想法有什麼問題，但也就是這點對未來愛人的設想讓她不會選擇沈翊作為另一半。
他太耀眼了，讓人忍不住靠近。
但她不需要能吸引人目光的愛人。
見盡歡後退沈翊也回過神來“抱歉。”他臉上伴隨著歉意和不好意思。
“說句可能有些冒犯的話，你太完美了，我相信任何畫師看見你都會忍不住沉淪。”
盡歡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因為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痴迷。
被人稱讚完美讓她心情愉悅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
“感謝沈大畫家的讚美。”
見盡歡似乎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沈翊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和星宿類似。”
“這是人臉最主要的三十六個骨點，骨點之間有必然的關聯，就像星座一樣，這三十六個骨點就是星星，把它們連起來就能推算出人的臉部結構了。”
“只是因為它被遮擋得太多了，所以我才找你幫我排除了很多不確定得骨骼關係。”
盡歡似懂非懂的點頭，但其實這些東西她都知道。
一個對完美犯罪痴迷的瘋子，怎麼會不清楚這些東西呢。
看著構建出的奇怪的臉，沈翊猜測她被毀容了。
杜城出來，看見406還有燈光，就開門走了進來。
剛好看見盡歡戴著口罩站著，沈翊拿筆在她臉上比劃。
“你幹嘛呢。”他面色不悅。
本就對沈翊心懷不喜，現在看見盡歡和他靠的近心中自然就有些不舒服。
“哦，她在幫我完成那個女人的畫像。”
“問你了嗎？”
杜城不想和沈翊說話，正想氣勢洶洶對上盡歡，就看見摘下口罩的盡歡似笑非笑。
一瞬間口中的訓話就壓了下去。
又對上了沈翊，兩人打賭，若是明早沈翊畫不出來他就滾出去，畫出來了406日後就是他的畫室。
臨走之前杜城看了一眼盡歡。
盡歡看見了，便回他“怎麼，不幫沈翊我可就是一個能回去休息的閒人了。”
杜城話語一噎，但還是有些倔強道“我這裡也很忙。”
想到他們拿去的那些光碟，盡歡不用想就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幫你？幫你去看那些黃片嗎？”
她美豔清冷的美人面說出這麼一句話，兩人都是一驚。
特別是杜城，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盡歡，你你你……”你了半天就是說不出一個好歹來。
實在是盡歡這句話帶來的反差感太強了。
